“我没事!”江书臣唇边勾起一抹笑:“抱歉,让你担心了!”
看着明显冷漠不少的江书臣,江书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这样的笑容他太熟悉了。
他第一次到江书臣身边时,她就是这么对他笑的。
“父亲还在闭关中,其他叔伯也奔波在各地,暂时不能来看望你!”
“嗯,传信回去,我没事,让他们放心!”江书臣看不到江沅也的身影,只好对着江书白说。
江书白沉默的点点头,退到一边,陆清规紧接着站到他刚刚的位置。
“我......我想帮您在检查一下身体。”
“可以吗?”
江书臣看着他担忧的眼眸,倏然一笑:“不必麻烦,陆雁白已经看过了!”
被拒绝的陆清规一愣:“抱歉,是我冒昧了!”
江书臣微笑:“谢谢!”
林初华见陆清规半天不说话,伸手将他推开,上前仔细看了两眼江书臣,确认她还活的好好的之后,客套两句便退到一边。
被唐昀清拉住的唐言九只能眼巴巴的在远处看着,不多时,陆雁白便站出来表示江书臣需要静养,请所有人离开。
没有和江书臣说上话的唐言九皱眉看向唐昀清:“哥,为什么要拉着我,别人都说上话,就咱俩像两根柱子一样杵在那!”
唐昀清看四周无人,在两人周身设下隔音结界才开口解释。
“江书臣不对劲!”
“不对劲?”唐言九疑惑地看向他:“哪里不对劲?我看她除了有些虚弱之外,并无异样。”
“难不成,她被人夺舍了?”
唐言九震惊的捂着嘴巴,倒退两步,似乎被自己的猜测吓到。
“这倒不是!”唐昀清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家的傻弟弟:“感觉不对,特别是她和江书白说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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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冷漠,不像是她现在对江书白的态度,而像是最开始的时候。”
“那时我比她年长几岁,随着父亲来江家拜访,想让我教授二人习剑。”
“第一次见面她不过才七岁,刚刚引气入体,江家主就把江书白送到她身边共同学习。”
“当时,她就是这么笑的!”
唐言九嘴角抽搐:“你的意思是,江书臣的记忆回到了从前?”
“不算是!”唐昀清垂眸陷入回忆中:“江家主觉得书臣的性格太过冷漠,所以特意在江家举办了很长时间的家学!”
“除了我以外,还有弓月满以及江家有天赋的弟子和江书臣一同学习!”
“可惜江书臣学习的速度太快,十天的课程只需要来一天便可学会,身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唯独我和弓月满勉强留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江书臣把弓月满和江书白关了起来,在他们身上实验阵法。”
“幸好她年纪不大,弓月满和江书白并没有伤的很重。”
“江家主救出这两人后,把江书臣的这段记忆封印起来,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江书臣都被关在禁地中。”
“直到她成功筑基之后才被放了出来,从那以后,她整个人性格都变得比以前柔和,对江书白的态度也有了变化!”
唐昀清的声音越来越轻,他忽然意识到,不是江书臣的记忆回到了从前。
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
“这些年......她都是装出来的吗?”唐昀清喃喃道,神情有些恍惚的看到江书白似乎重新走进江书臣的房间。
“装出来的?”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江书白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门。
原先被安置在这里的江沅也被陆清规带走,此时屋内只有姐弟二人。
“怎么回来了?还有其他事?”
江书臣强撑起身,混沌的识海已经让她眼前出现了幻觉,只能隐约看到江书白的一丝身影。
“你想起来了,是吗?”
江书白就站在门口,遥遥望着她,颤抖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惧。
“你是来质问我的吗?”
江书臣揉了揉肿胀的眉心,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江书白回答这个问题,面对异常状态的江书臣,他心中是止不住的恐惧。
他害怕。
害怕以前那个冷漠地江书臣回来。
高高升起的日头将温暖的阳光撒进房间,一寸寸照在江书白的身上,阳光氤氲下的少年却阴沉的看着阴影中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