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会将此信笺藏好。
待子鼎、昭昭有能力之时,定会亲自拿出,告知于他们温氏被灭之真相!
待子鼎、昭昭见到吾之亲笔那刻,必将是替我温氏伸冤之时!
……
看完此信,芙礼险些站不稳。
今日,所经历之事太多太多,她的身子彷佛被掏空了去。
养育她这么多年的皇室,竟是害她温氏一族的仇人!
疼她、爱她的祖母,乃是仇人之母!
这叫她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咚——”
耳旁突然传来敲门声,几人突然警觉。
芙礼立马收起信笺,抬手擦拭眼角的泪,开着口,“何事?”
“夫人,六皇子来了。”
云绣的声音响起,她松了一口气,“让他进来。”
很快门被推开,季子鼎随之而入,他眉头蹙着,率先开口,“阿姐匆忙寻孤过来,是出什么事了吗?”
早在长宴来前,芙礼便早已命人去唤子鼎过来,为的是谈祖母离世之事。
可现在——
“子鼎,你先看看这封信。”
芙礼将信递于季子鼎的手中。
“这是……母妃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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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怎么会有这信笺?”他蹙眉好奇道。
芙礼回他,“嗯,姑姑亲笔。”
季子鼎紧张地接过信笺,在看到熟悉的字迹之时,已然丢了魂。
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够见到母妃的亲笔。
他以为这是母妃留给他与阿姐的书信,正打算眼含喜悦之情正准备打开。
谁知耳边却传来阿姐愤愤地声音,“子鼎好好看看,你现在每日所敬重的父皇,究竟是怎样一人!”
季德庸,身为一国之君。
听信谗言,做出这般愚蠢的决定。
根本就不配当这南都皇帝!
芙礼这一番话,听得他手不禁一抖。
这些年,父皇越发糊涂。
朝廷内忧外患,不恤国事,以致人心离散。
其实,他都知晓的。
季子鼎右手捏着信纸,入目便是一行又一行的字。
看至最后,他眼里的光已然暗淡许多。
原来母妃早已知晓了温氏之灾惨遭何人之手。
为了保全他与阿姐,她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
可——
害温氏一族的是他的父皇啊……
这让他如何去做。
他很难想到,温名姝在季德庸的面前过得有多艰难。
季子鼎颤抖着双唇,眼里无光,抬眸看向芙礼。
芙礼同他说着,“我知晓你同阿姐一般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但是子鼎…阿姐不会坐以待毙的,温家所受的一切,定要尽数讨回!”
她从来就是这般,爱憎分明。
祖母待她好,是祖母之情。
季德庸于她,不过是遵了祖母之意,留她当了个公主。
可这公主的身份,除了一个头衔,也并未享受过什么。
该还的,替南都和亲北辰,已经还尽了。
说到底,她乃是记仇之人。
不可能就这般忍着。
长宴上前,声音微冷道,“昭昭说的没错,温家为护那季德庸登上这皇位,他却不顾旧情置我温家于死地。”
“此仇,定报之!”
温家蒙冤十六年,绝不可坐以待毙之。
该讨还的,定要讨还回来。
长宴缓缓抬眼,漆黑的眸中倒映出遮天蔽日的黑气。
“公孙氏与那季德庸所做的一切,我定会尽数奉还。”
恨意直升,他握着拳的手指嵌入掌心。
这些年,一直以为是天命所为害得他家破人亡。
可到头来竟是受奸人所为才致使温氏一族破灭。
他必将重振温氏,报这血海深仇。
阿爹阿娘死于非命,直至今日他才知晓,已是不孝之。
妹妹被养于宫中受尽委屈,他却受尽疼爱无虑成长,此乃失职也。
如今,得知真相。
也该他这温家男儿撑起族门之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