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醒悟。
停住脚步,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小姐,你走吧,我累了,带着秋生坐会儿。不用等我娘俩,前面镇子汇合。”
我笑出了声。
这姑娘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时,“怎么,不把秋生留给我,自己跑去引开他们?”
她不再说话,埋头又向前急走了百余米,忽然回头说:“没想到,到底还是我娘俩拖累了你。好吧,我把秋生留给你,你和他找地方躲躲,我想法子引开他们,相信我,我跑得快。”
“你不用担心,如果那个孩子留不住,是他命该如此。但你和秋生,但凡我还有口气,就绝不容你母子有失。”
找了棵大树,我坐了下来,“别走了,留些力气,一会儿好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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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秋生就是雷子的翻版,不仅长得像雷子,沉稳居然也和雷子如出一辙,这一路,既不哭闹,也不害怕,让我和喜妹大大地松了口气。
清理了袖箭,除去用了的,刚才掉落没找到的,还有三十七枚。
我将木匣子拿了出来,绑在秋生的后背,又将秋生牢牢地绑在喜妹的后背。
“估计这伙人会趁天黑动手,不如,我先下手为强。你和秋生径直往前跑,我留在这里等他们。一会儿若是抢了马来,就好办了。
喜妹,你要有信心,你的嫣然小姐断断不会折在几个小毛贼手上。
只要你和秋生跑得了,我就跑得了。
你记住了,跑的时候不管是谁靠近你,千万别迟疑,你只管动手。
把雷子的刀留给我,你使不动,你用双鱼。”
我一脸轻松地对她说:“好久没痛痛快快地打一场了,是他们自找的,怨不得我。”
“好。”这一次,喜妹没丝毫犹豫,背起秋生头也不回就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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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手中的袖箭,提了雷子的大刀,我用腰带借力跃上了稍高的树梢。
我当然希望能够保住这个孩子。
想来,是他通过晨吐来给我打招呼,让我小心一些,别轻易伤到他。
这是个聪明的小家伙,他应该有机会来见我,所以,如果能够不惊动他,就尽量不惊动他。
非到万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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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我多想,远处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显然,人又多了。
果然是山匪。
我心里暗暗叫苦,马队由最初的十余人,变成了百来号。
擒贼先擒王,如果做不到,只怕这一关不好过。
想要在这么多人中找到匪首,将他擒住,必得施展凌波大挪移,但那样的速度,很难不动到胎气。
换一种稳妥的方式,就怕一击不中,一旦与这么多人缠斗,有人分身追了喜妹母子,结果也是输。
小主,
输,就是没命。
我心里默默地对肚子里的小家伙说:对不住了孩子,妈妈不能失去喜妹,更不能失去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