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一次教训之后,喜妹会变的,我们都会变的,因为,不变,只有死路一条。
正想着,一声轻响疾驰而来,我按下小秋生的头,一支长箭掠过。
车夫吓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喜妹蓦然动容,怒瞪双目,便要动手。
我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可轻举妄动。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哪能贸然出手?
我指了指秋生,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林,一手拿了长拐,另一只手取出几支袖箭,耐心等着。
就在此时,马车后面飞奔而来十余个壮汉,扬起一路尘烟,为首之人,正拟挽弓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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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分说,一支袖箭出手,他跌下马来。
后面几人射出的长箭快速飞来,我轻便地挥动长拐,轻松将长箭击落,正欲射出第二只第三只袖箭,马车却忽然向左侧翻,我们随之跌出车去,袖箭散落一地。
车夫被射中右臂,捂了手,弃了马,仓皇而逃。
喜妹护住秋生就地一滚,抱起秋生向不远处的树林跑去。
聪明。
我向她点点头,拾起几支就近的袖箭扔到她近侧的树干上,自己缓缓站起身来,拔出双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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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狂奔而来。
我想也没想,用力掷出手中的长拐,长拐穿透马上一人,携着那人又撞飞后面一人。
一行人愣住,止步不前。
我慢慢走到袖箭掉落的地方,捡起四枚袖箭,一个漂亮转身,用力扔了出去。
袖箭分别钉在四匹马脖颈,鲜血四溅,随即马儿狂嘶着倒了下去。
马队缓缓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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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侧翻,马儿受伤。
喜妹背了秋生,去捡了长拐回来。我负了包袱,便要同行。
想了想,又觉不妥,对喜妹说:“我们不能留下隐患直接去终南山。”
直觉告诉我,那群人并未完全离开,他们只是退到我袖箭够不到的地方。
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他们在等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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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马车,仅靠脚力,我们是没法子轻易甩掉这伙人。
他们从何而来?
为何而来?
我们一无所知。
如果这十余人是山匪,只怕一会儿来的人还会更多。
我不敢告诉喜妹实情,只催促她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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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二三里,喜妹也听见后面越来越多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