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队中,雷子和林二娃都严格执行。
唯独王平,总有些吊儿郎当,最喜欢听好话,与人一熟络,便没个正经。
经常一高兴,便当着人直呼我嫣然。
瞪过他几次,他恍然大悟,两肩一耸,双手一摊,笑着说:“下次,下次注意。”
为此,我私下找到他,语气严厉:“王平,我再说一次,你若服我,就得叫我将军,否则带着你的人马走。”
王平见我动了真怒,方敛了嬉闹。
从此,也管住自己的嘴。尤其在人多的时候,定尊我为嫣然将军。
.
十二岁的那年,注定是不平凡的。
那时的娃娃兵团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
我记得那日。
刚好黄昏时分,却没有好看的夕阳,我仍兴致高昂,破例要和雷子来一次对练。
雷子很快发现,我今日的速度快得有些惊人。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我便又窜到了他的身后。
他的双眼写满了羡慕和惊叹。
是的,他没错会。
师父今日教了我凌波大挪移。
多年来的负重跑跳,给了这套轻功足够的支撑。
师父不过才给我讲了心法和口诀,我就上了手,不过一个上午,已经小有所成。
下午,我在师父的小院如闪电般飞舞起落。
师父虽不吃惊,却多少有些意外,所以,许我今日早早收工。
原来,那些枯燥的跑跳从来没有白练。
如今的我,才真的做到身轻如燕。
.
我一高兴,不仅在娃娃兵团里显摆,就连平日里总是一个人从高墙房檐上奔跑跳跃回大将军府,这一次,鬼使神差地,和雷子、喜妹二人慢悠悠地说笑着,打算从街市上回家。
走到东市往西市的拐角处,耳听得有呻吟声传来。
三人都不怕事,好奇去瞧。
墙角躺了个白发苍苍的大爷,嘴角浸着血,衣服破了好几处,面颊、膝盖、手肘都有伤。
喜妹有些吃惊,忙问:“你被人打了?”
又转过头愤愤不平地对我和雷子说:“谁这么缺德,连老人都打?”
雷子扶起大爷,查看起伤情。
大爷喘着粗气,不说话,艰难地抬起枯瘦的手,试图拭去皱纹里的心酸。
实在叫人心疼。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连老人都打?
为何儿女也不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