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失言,商宴冷哼一声便不再说什么。
可地上的宦官是个会看脸色,也有野心的,他悄咪咪瞄着商宴神色不渝的脸,小声道:“奴婢听殿下所言,定远王府如今似有功高盖主的嫌疑。”
“大胆!”商宴说得漫不经心。
“是奴婢口不择言,请殿下恕罪。”
宦官吓得连连磕头,直到他额头有些红肿,商宴才叫了停。
他眼神轻蔑地落在宦官的身上:“罢了,你先起来吧。”
“多谢二殿下宽宥。”
“不过,你说的倒也没错,”在宦官感恩戴德地站起来后,商宴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天下人皆知如今的定远王府,如今的厉氏一族,早已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了,可惜父皇对厉氏极为信任,这份信任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宦官垂首道:“殿下说的极是。”
“呵呵,本殿下突然想到,若是有人能将厉家的这股势力收拢在手中,想必会助益良多…”
后面的话,商宴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宦官也十分聪明,他低眉顺眼地跪在商宴的脚边,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向商宴表着忠心。
“奴婢愿为二殿下分忧。”
他知道有些事情有些话不是他一个阉人能听的,可今日在二殿下这里,他已经听了太多不能听的东西,若是不趁势攀附二皇子,等二皇子冷静后,他说不定就会成为长华殿里又一条亡魂了。
于是,宦官分析完自己的处境,很快就为自己找出一条能攀上荣华富贵的路。
商宴看了他许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孙展,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哈哈赴汤蹈火倒是不用,从今日起你便跟在本殿下的身边吧。”商宴道。
“奴婢多谢殿下。”
“眼下本殿下有件事要交给你去办。”商宴微微弯腰,凌厉的眼神探入孙展的眼底,“你是否能真正留在本殿下的身边,就看你的本事了。”
孙展叩首道:“奴婢定不会辜负殿下的一番好意。”
商宴满意地点点头,冲他招了招手,附耳嘱咐了几句后,就让孙展退下了。
望着孙展离去的背影,他唇边含着算计的笑意,愈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