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殇笑道:“放心吧,这一世我练的字体和上一世不同。再说……上一世叶旬也没见我写过几次字,恐怕他都记不得了吧。”
江霁月在后环着无殇,在她耳边低语:“这一世,我不会忘记你任何一个细节。”
突如其来的表白,令无殇红了脸,她靠着江霁月,两人十指相扣,静享这一刻的甜蜜。
用了些晚膳,夜色已升,却是突然寒风呼啸,眼见将会有一场落雪,江霁月道:“今夜天气变了,叶府中应该无人来访,正好过去。”
无殇又叮嘱几句,江霁月便离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了。
这里无殇也没闲着,便让采衿去通知京城隐藏的人来见,要与大家安排明日的营救。
忙到夜深,所有人都走了,江霁月才回来。说了经过,他到叶府时刚好有几个人来吊唁叶丹青,叶旬作为孝子自然要在,江霁月只得藏在房顶等待。谁知去了一批又来一批,直到外面落雪了,才渐渐没有人来。江霁月看叶旬疲惫地走向自己的书房,这才提前将纸条放入叶旬书房中,随后又在暗处看着叶旬见了纸条,看了良久,将纸条在烛火中烧毁了。江霁月看他坐在书房中一动不动,才出来了。
无殇道:“姚家得势,这些人连叶旬也要巴结了,这么冷的天还往叶府跑。”
江霁月道:“是呀,我看去的人都是些谄媚之辈,别说叶旬,我在房顶听着都觉肉麻。”
无殇拉了江霁月的手道:“辛苦你了,这么冷的天在外面这么久。”
江霁月笑着摇摇头。无殇又问:“你觉得叶旬明早会去吗?”
江霁月道:“父亲与你都认为此人不坏,他大约会去吧。”
无殇道:“只怕富贵迷人眼,他又走上他父亲的路。毕竟现在姚氏一族得势,他又向来不是个有主见之人。”
江霁月不语。无殇道:“且不管他了。咱们来说一说明日的计划吧。”
江霁月暗笑自己小气,不知为何,每每提到叶旬总会有些不高兴。听无殇要说明日之事,忙收拢心神,便与无殇认真商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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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叶旬便起身了。因父亲身故,这几日他都独歇在书房。妻子姚沁兰抱怨过几次,他也全当没听见。姚沁兰自姚氏上台后,腰杆愈发硬了,凡事不许人违逆,不过现在是叶丹青新丧期间,她也不敢太过分,便由着叶旬去了。
叶旬一夜未睡好,一直在想着看到的那张纸条。纸条上只写着一行字:明日请君上朝,指证姚氏罪行!在他内心,看到现在还有人送这样的纸条,他反而有些欣慰,总算有人没有将他与姚氏看成一体。但是,纸条言简意赅,却让他有几分害怕。今日早朝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事,以他对姚氏的了解,后果不可设想。
不过他还是决定要去,哪怕后果比他想的更糟。
吩咐备轿不一会儿,姚沁兰来了。叶旬看到她,想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有人向她报告自己的行踪,心中更觉厌恶。这姚沁兰性格刁蛮,刚进叶府那会儿尚还伪装一下,随着长姐姚若兰在宫中地位愈高,姚氏一族愈加显赫,便渐渐趾高气昂起来,阖府都要小心伺候她。叶旬本是个软弱的性子,与她争辩过两次反被她告到父亲那惹父亲对自己训话,之后就凡事尽量顺着她了。姚沁兰把这些忍让看成是叶旬对她的爱,便更是变本加厉,在叶府横行无忌。
姚沁兰看叶旬一身朝服,便道:“夫君这是要去上朝吗?在这种时候,谁还让夫君去上朝?”
叶旬不欲与她多说,便回道:“今日朝中有要事,太子令我上朝。”
姚沁兰笑道:“是外甥叫的啊,那你去吧。早点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