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告诉我,那些孩子已经救了出来,盐都的那些心中有鬼之人也已经就地正法。可是近来,我也在都尉侯府那里听了许多,全国各地都想种血葵。苏凌越是保护柒宫,阵仗闹得越大,就越来越多的人趋之若鹜。
血葵啊,血葵——
能让只剩一口气的人吊着那口气,这是多么恐怖的存在。而现在药人的炼制方法已经失传,只剩下那片血葵园令人眼红。他于我而言,每一寸土地都是公子的血肉,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去指染他。
我一个人在屋檐下乘凉,一个人扇着扇子,一个人看日出日落,一个人听着江南小调。我经常会在池塘,窗边,甚至是水面上看到苏言,他好像也没有离开我似的,我有时候会跟他说话,虽然他总是不理我。
“让公子说句话真难啊。”
“公子,你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我说,你讲的那些大道理,除了我,还有谁想听啊。”
我浅浅地笑,手中的扇子一摇一摇。我想我已经做好了决定。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带了金鹏来到柒宫。柒宫的驻军果然很多,玉山山脚到山顶都是军队,领头的首领见过我,见是我来了,也没问太多就放了我进去。
自从苏凌接管柒宫以后,余寿之就已经被他放回了老家。如今看管这些血葵的,是太医院的医官,他们在柒宫外修了新房子住下来,日日夜夜就研究血葵和血葵培育之法。
果然,觊觎血葵的,不仅仅是那些人,苏凌,他也想要。
这里的血葵很多,但毕竟不是大面积种植,养着我倒是没什么问题,若是想大规模使用怕是太难了。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我对随从和那些医官说道。
我的命令没人敢拒绝,他们全都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我走到柒宫中的那间小亭子里,头顶一模月,清冷孤寂,血葵的红色洒上一点银光,风中摇曳着。我靠在藤椅上,吹着晚风,感受这里的每一处,感觉他好像无处不在。
“你应该是在这里的吧。”我对着风说:“我这样的决定,你定是不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