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自己来吧。”
我感到他身上有一股怒火,一直压抑着。啊,没想到心理阴影这么严重,就怕他突然生气把我撕了。我试探性地问:“你——你最近吃药了吧?”
“吃什么药。”
“就是那个——治精神病的药。”
“精神病?”
“就是,啊,解释不清楚。”不过看他没有发飙,应该是吃了药的。我还是怕他突然把我撕了,我觉得安安静静地死比起和苏凌搏斗一番死掉要好太多了。因此他拽过我的脚给我上药的时候我也没有反抗,其实对我来说也已经无所谓了。
“盐都的事情你就别管了。”苏凌道:“明日我们就回京州。”
“那些孩子......”
“会救出来的。”苏凌肯定的语气不容置疑,我想到走了这么久,是应该回去了。很多事情,也该做个了结。
“你不想活了吗。”苏凌上好药,将手中的瓷瓶放在一边,瞪着我,似乎要从我的眼睛里寻找到什么答案:“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他的声音很悲凉,悲伤到就像个被父母丢弃的孩子。
我将裙子放下来盖住伤口,悻悻回答:“我说我一不小心脚滑了摔下去的你信不信。”
“我信。”
好吧,他信了我后面的解释也不必再说了。
离开京州的最后一刻,我还是再去了一次新修的刘府。我看着崭新的砖瓦,又走到正院里,看着院子中央种着的一棵还未成年的槐树,应该是夜莺种的吧。不过我估计再也看不到它长大的样子了。
好在那些毒不是很重,我的伤今天回京州之前就好了。林忆疏专门来接我,他告诉说我,我看起来又憔悴了许多。憔悴吗,我倒是觉得最近心情越发好了,就觉得什么好事将近,什么忧愁都不在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