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提高许多,在空荡的地下室回荡。
这时,披头散发的女人才讷讷地转过头,无神的双眼里一片茫然。
女人瘦骨如柴,双眼深深凹陷,又披头散发着,借着开门的光亮看上去像是一具干尸,一点人气都没有。
男人只觉得晦气,又大声说了一遍,“你不是天天嚷着要凌总放你出去吗!现在凌总来了,他要见你!”
女人没有说话,不知道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
男人也想不明白,这女人关在这里生不如死,为什么偏偏凌总不让她死。有钱人的游戏是他不理解的,他此时的任务就是把这个女人带出去。
然而这个女人刚关进来的时候,一条腿的膝盖骨就碎了,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导致膝盖以下的腿都坏死了,又在这关了大半年,这条腿早就废了,要她自己走是不可能了。
男人没办法,只能忍着厌恶和嫌弃,将她一把拎起来放在了门口准备的轮椅上。
那双无神的双眼早就在黑暗里变得混浊,再次接触到外面的强光时,刺痛得她眼泪不受控制地直流。
强烈的痛感让轮椅上的人恢复一丝清醒。
她蓦地想起刚才那句“凌总”,扯了扯干涸的嘴角。
他终于来了,她也终于可以解脱了......
......
偌大的客厅里,一身黑衣的男人仰靠在沙发,双腿交叠,双眸轻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轮椅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直到进入客厅。
“凌总。”来人恭敬道,“白祎祎带来了。”
那双深邃的眼缓缓睁开,睨向轮椅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