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凌宫城堡里的奢华富丽,地下室里是截然相反的阴暗,除了一扇从外上锁的大门外,没有一扇窗一寸缝隙,透不进一丝光亮。
偌大的地下室里,只有一张床以及一间卫生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一个普通人只要在地下室里关上一天一夜,就分不清昼夜。如果关上三天,就会神经衰弱。如果关上三个月,大多会精神失常。
而此时地下室里关着的人,已经在这昏暗不见天日的空间里,关了数不清的日夜,连她自己都记不清过了多久。
时间漫长到仿佛过了十几年,又日夜重复着,仿佛只过了一天。
大门外的门锁响起,满身污渍的女人坐在冰冷的硬板床上,听到声音没有回头。
门锁响起的声音她每天都听好几遍,刚开始的时候,她总以为是放她出去的,然而来人只是从门链的缝隙里递进来简单的饭菜,以保她不会被饿死。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仅仅靠送饭的声音,才能约莫出大约过了一天。
等待放出去的期待渐渐落空,后来她也便不再数着送饭的时间,而是乞求送饭的人能给他们的老板传个话,她想见他。
然而下人就是下人,只管执行任务,并不会理会她的需求。
她曾经嗓子都喊哑了,一直喊着“我要见凌澈”五个字,但她声嘶力竭的声音总是传不出这间经过隔音处理的地下室。
她知道,那个男人不会见他,他留着她一条命,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
而她,根本不需要这样的恩赐。
门锁打开,门链将门拉开了巴掌大的缝隙,开门的人没有像往常那样递进餐食。
门打开的同时传来一阵难闻的腥臭,站在门外的人嫌弃地捂着嘴鼻,冲屋内那蓬头垢面的女人不耐烦地喊道,“出来,凌总要见你!”
屋内的女人没有动,仿佛没听见似的。
门口的男人不耐烦了,凌总要见她不能耽搁太久,这女的天天就这样坐着半死不活的又不理会他的话,他不得不打开了门链走进去。
“喂!凌总要见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