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看到这一幕,他震惊于保宁公主身上的伤痕。这是少帝的亲姐姐,若他知道,他的阿姐为了保护大嵩国,死得这样凄惨,他该有多痛心。
沈逸的手掌扣在刀柄上,要拔不拔。
他冷声质问:“你们怎敢这样轻慢保宁公主,还让她受到了此等非人的凌.辱!尔等有什么气,冲我等儿郎来发泄便是,为何要虐待我国公主?!”
此言一出,众将士做出防御姿态,一时间刀剑铮铮声,如浪潮汹涌,不绝于耳。
战事一触即发。
二王子丹徒仍旧嬉皮笑脸,他从家中汉人女奴那里可是学了不少大嵩语言,戏谑地说:“夫妻之事,总是没轻没重的。你们是外人,怎么知道公主是不是就好这一口呢?保不准她私底下就爱动马鞭、蜡烛,粗暴一些……”
沈逸听不下去,纵身拔刀,袭向丹徒,招式势如破竹。
只见银光煌煌,大王子巴苏立马抽出匕首格挡,霎时间短兵相接,火花绚烂。
容山隐上前一步,拉开沈逸:“不得对两位王子无礼!”
容山隐心知肚明,他们敢有恃无恐迈入云州,必定留有后手。沈逸前脚对他们动粗,大夏后脚就能派出军队围剿云州。他们在当地不过只有三万驻军,各个州府调度统筹军士增援边城都要时间,关于讨伐的战令还得由中枢阁臣来下达,一来二去,至少得花上小半个月。
其中又有谢献扯皮阻挠,他们未必有府兵襄助……
他忽然明白了这些大夏王子们的阴谋。
他们故意利用保宁公主的尸体,激怒云州军将领沈逸,逼他动手。这样一来,就是大嵩国自己撕毁了休战的合约,巴苏便有了起兵的借口,甚至利用“不守信用的大嵩人”一说,蛊惑境外,乃至都护府底下归顺大嵩的部落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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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有了这句口号的撺掇,那些少数民族以及小国部落又怎肯协助云州军御敌?他们必定人心惶惶,甚至可能背叛大嵩,逃往大夏国的怀抱,从而壮大夏人的勇士队伍。
牵一发而动全身,届时外忧内患不断,大嵩国必定风雨飘摇。
他们所谓的“匡扶社稷”之说,便成了笑话一场。
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要忍,即便这很难。
沈逸难以置信:“这群畜生……”
容山隐依旧凤眸淡漠,对他摇摇头。
“大胆,沈将军!王子们远道而来便是贵客,你怎可对他们动粗?你是想挑起两国战火,成为大嵩国的千古罪人吗?”
说完,清隽的郎君又走到大王子巴苏面前,朝他拱手作揖,表示歉意:“抱歉,大王子,是沈将军僭越了。还望大王子息怒。两位远道而来,请先入营盘休息,本官这就差人赶往城中购置美酒美食,为两位接风洗尘。”
容山隐能屈能伸,这样的奇耻大辱竟也能硬生生忍下来。
巴苏眸光锋锐,死死盯着他,心中了然,这一位文官,绝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丹徒就显得没城府多了,他还当容山隐是真怕了大夏,不由趾高气昂,愈发耀武扬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