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容山隐询问,柔软的唇瓣便撞上他的嘴角,炙热的气息交织纠缠,难舍难分。
郎君哑然失笑,他还是纵容了小姑娘一回。男人弯曲脊背,坚实有力的臂骨挽住温月的后腰,容山隐将她抱起,扣上房门,带上床榻。
容山隐像是捧着什么珍宝,轻拿轻放。可郎君再温柔也无用,温月不打算放过容山隐。
她又欺身挨近,这一次,她的舌尖一面勾缠郎君,一面用手顺着容山隐绷紧的下颚往衣襟里抚去,指腹停留在骨相棱棱的锁骨,肌理流畅的腰腹。
如此缠斗许久,也不知是容山隐将她剥开,还是温月把他剥开了,所有身外之物都缠在白皙的腿侧,堆堆叠叠成一团。
温月感受着容山隐前所未有的热忱,男人鬓边的湿汗落到她的眼里,咸涩又滚烫。
温月的意识模模糊糊、迷迷瞪瞪,她仿佛能感受到容山隐满是厚茧的手掌包圆了那些独属于她的禁忌之地。
她觉得有点热、有点不适,想挣开,又被掐腰的那只手狠狠按回原处。
温月直觉自己像是落到钵里的落花,被药碾子一凿一凿,花枝流溢。
而此刻,窗外也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将她口齿不清的低吟尽数淹没。温月坠入滚沸的雨里,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她似乎自讨哭吃。
可是,她赖在容山隐的怀中,任他将修长的指节与她交织,十指相交,密不可分,她又觉得餍足。
至少、至少,容山隐终于独属了她一人。
温月累到几乎睡去,她听到容山隐轻笑的低叹,抚上她脸侧的轻柔的吻。
容山隐对半睡半醒的温月,低声许诺:“今日嘉礼已成,温月嫁为吾妻,吾必将万世珍待,永谐鱼水之欢。”
温月不耐烦听他的酸话,只含含糊糊地点头应是。
她又闷在兄长怀里睡觉,但温月心知肚明——今后,他们相伴一世,再无离别。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