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番外

容山隐的目光柔和,他回到堂屋,和温月一块儿吃饭。

细细想来,他们已经有十多年没在十八堂吃饭了,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回到了儿时的家园。

容山隐饭量不大,吃了几口便帮温月剥虾,他一边把剥好了的虾仁放到温月碗里,一边说:“屋舍刚刚修葺好,还有许多要添的东西,明日你我可以一起下山采买。”

温月转了转杏眼,小声说:“我离京太着急,没带多少钱……”

容山隐含笑:“我还有些寄存在钱庄的私房,过过日子还是够用的。”

温月哦了一声,不再多问,她难得食欲大开,吃了两碗饭。

饭后,容山隐收拾桌椅,温月哪里都不去,待在灶膛前帮他烧洗锅水,默默陪着他。

即便两个人默默静坐,什么都不说,温月也觉得心情恬静,身心放松。

已是初夏,夜里蚊虫多。温月沐浴更衣回房的时候,看到容山隐正执着一株点燃的艾草,帮她熏屋驱蚊。她记起小时候怕鬼怪,还要容山隐用艾草驱邪,方才肯入睡。

容山隐熄了烟,对温月嘱咐一句:“我就住在隔壁,如你有事,记得唤我。”

没等他离开,腕骨便被温月死死攥住了。少女咬牙切齿,质问:“容山隐,你发什么癔症?”

容山隐一怔。

女孩却步步紧逼,欺到他面前。那一缕浅浅淡淡的兰花香若隐若现,浮至鼻下,撩得人心神一动。

温月的乌发没有烘干,湿漉漉的质感,和她水润的杏眸一样黑,她仰着头,倔强地凝望容山隐:“你我喝了交杯酒,已行了婚礼。既有夫妻之名,为何不能同床共枕?你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你在意什么礼制规矩?还是说,你从前亲我、碰我,都是在愚弄我,你根本不想和我成亲?!”

温月一声声质问,没让容山隐感到窘迫,反倒惹得他唇角微勾,好半晌,容山隐才说:“并非如此,我早已准备好了婚礼的用物,只是为你造的一顶凤冠尚在银楼金坊,我本想同阿月成婚以后再同居一室,这样才不算冒犯你、唐突你……”

温月原本以为容山隐是不想和她成婚,怎料到他早早备好了婚礼,这样、这样看来,倒像她急不可耐,一见面便想将容山隐拆吃入腹,没半点姑娘家羞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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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月一时无语,她结结巴巴,感到脸热。最终,温月还是把手勾向容山隐的衣带,将他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