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头可治蛊。”我终于有了思路:“这不是荆州的说法,我在彷兰见过一伙永州来的行商,那人中毒不求医,反倒去农家求购鸡头,所以我记忆犹新,这是永州人才知道的土方。”
央影疑惑道:“也许是作者本人出身永州?”
“作者是陈项肇身边的师爷,他与这位师爷是一起长大的同乡,两人都是扬州人士。”我深吸一口气,挥笔写下牛世隆三个字交给央影:“陈项肇传胪出身,八年前在翰林院当值,六年前离开上京做外官,四年前来到荆州,从陈项肇上京赶考到上任宣城知府,这九年二人是分开的。去查这九年里牛世隆的轨迹,还有他当年考举人时得罪了哪位\u0027贵人\u0027。师爷虽然没有官位,却是知府的心腹,如果这个心腹出了问题,那么陈项肇在许多事上的不知情就有了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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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影惊惧交加:“如果真的是这个人出了问题,那么七殿下的事很可能会暴露!那您……”他脸色发白,死死拉住我的袖子:“您不能再和观沧澜见面了,如果您出了什么问题,属下要如何和……交代!”
我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眼下最危险的不是我,是你和他。”这个他指代的便是远在上京的便宜父皇。
“观沧澜这个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只要抓住这个弱点,拿捏他轻而易举。”我抬头对央影道:“可明明平阳王死后,传播消息的渠道已在我们掌控之中,我们却依旧陷入了被动,这只能说明,纰漏出在上京,出在皇帝身边。”
“皇帝一动,我们的敌人便随之出招,更证明了皇帝的一举一动都清晰详细的展现在某个人眼中,只不过因为某个原因,他到现在都没有对皇帝下杀招而已。”
央影好像吓傻了,只会重复:“某个原因?”
“比如,他的对手还没死绝。”我冷笑着抛出一句话,不再注意形象的瘫在椅子上:“果然是他,沈凌风。”
郭皇后因为残害皇嗣被废之后,皇帝便和世家做了场交易,沈凌风活下来的代价便是彻底失去对皇位的追逐权,但这也有例外,如果他的几个兄弟,全都死了呢?
原来的计划大概是不能用了,但也不全都是坏事——我百分之一百可以肯定观沧澜身边出现了新的帮手,那么,就要更冒险一些了。
“陆桑稚到了么?”
棋盘上,一颗注定劳碌的棋子已经站上了自己的位置。
央影一惊,面前的人眼神毫无波澜,却仿佛有惊天狂潮隐藏在下面,危险的气息呼之欲出。
“您要做什么?”
“我要演一场戏给他们看。”我斩钉截铁道:“把那件护身给阿洛穿在里面,他可不能损毁的太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