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咚!”“啪嗒!”
一家人正要继续往前走,却听房门里响起疑似人摔在地的声音。不仅如此,紧接着又响起急促的踹木板声、撞桌椅声、桌椅上的花瓶被晃掉地的砸碎声....,显然,不管里面到底是谁,这个动静都非常可疑。
“大妹子,你这房里的同伴好像有点事儿。”女孩爹喊住已经离开的阿巧,操着一口闽地乡音。
阿巧也怕陈瑰意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遂也决定折回来,略僵硬地道了声谢。
她谨慎地只把门打开一小道,尽量用身子挡住那家人的视线。然而就在一刹那间,她突然被女孩的爹猛然擒住!
阿巧整个人被拎起来,双腿朝他踹去,然而直接被这虽矮但壮的女孩爹给拗脱臼。
“鬼鬼祟祟,搁这拐卖小姑娘嘞?”女孩爹呼地蹬开房门,只见里头还真倒着个被困住手脚封住嘴巴的熟悉丫头!
“陈姐姐!”女孩大吃一惊,冲进来给陈瑰意拿掉塞嘴布,女孩的娘也赶忙过来松绑。
陈瑰意见到这一家三口,眼泪直接哗啦啦涌出来了。
“乔妹!芳姨!何爷!”她边大哭边问,“你们怎么也在这儿?...这是哪儿了?”
这三口人正是写信说一路边走边玩,要“路过”京城来和大家一起过年的何屠户一家。
“这是你们京城西郊外嘞!”何屠户语气略带嫌弃地答道,“陈家妹子,恁怎个回事?这大年三十,你真被人拐卖哈?不是在当女官嘛?周立寒那兄弟两个嘞?!”
一提到这个,陈瑰意立即停止了抽泣,严肃道:“何爷,你快跟我入京!乔妹和芳姨,你们就留在这儿或者往外走,离京城越远越好!”
“京城怎么了?”芳姨吃惊道,“这...不是要过年了么?”
陈瑰意正要说话,但何屠户先挥手让芳姨跟何小乔回他们房待着。
“做拢西嘞?捱才刚准备找你们,怎么就碰上事啦?”他语气不善地问,“和老周家那个皮猴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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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话长,长话短说就是周立寒和霄弟弟把一个心怀鬼胎的摄政王给斗垮了,现在人估计是破罐破摔,准备要造反,大家都别想过这个年。”
陈瑰意几乎敢肯定就是这样,边擦眼泪边起身,“你们有骑马来么?借我一匹,我去找周立寒,你去找我娘!”
“拢西?大过年的竟然要造反?”何屠户掏了掏耳朵,气得吭哧吭哧,“那些熵给!捱带婆娘丫头是来过年玩的,不是来送命的!马给你,你自己赶紧回去!”
“......,”陈瑰意愣了一下,恍然想起来是啊,何爷一家是上来过年的,不是上来找罪受的。她凭什么指使人家进来掺和?
“那不用借您的马了,您带着乔妹和芳姨往回走吧。”她冷静下来道,“谢谢您,也替我跟乔妹道个谢,多亏你们救我。我走啦,年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