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了,她是一次都没见过石头的。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安的。
程容简就睨了她一眼,说:“你觉得他还能在这边么?”
是了,那天的车是石头在开的。责任,自然也是在他的身上的。程容简一向都是赏罚分明的。就算是没有事,他也不可能在呆在程容简身边了。
江光光就不说话了。过了会儿,才问道:“二爷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
程容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你这心思,怎么不见半点儿用在我身上?那天的谢谢只是嘴上说说的?”
“我待会儿就去给您煲汤。”江光光缩着肩,慢吞吞的说。
“也行,有点儿事情做就不会胡思乱想的了。”程容简慢条斯理的。
江光光一噎,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她默默的低下了头,想了想,说道:“二爷。我想回小院子那边看看。”
院子是早就在修葺的,那么长一段时间没管,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原本以为程容简会拒绝的,但却没有。他点点头,说:“让人陪你一起过去。”
他倒是一点儿也没拖着,叫了阿南去安排车。这才看了江光光一眼,慢腾腾的说:“怎么,我安排的你也不放心?”
程容简这人其实是有点儿完美主义的,江光光赶紧的摇摇头,摸了摸鼻子。说:“当然不是,二爷安排的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有那么长一段时间没回去了,想去看看。”
还有旺财,任由着它自生自灭的,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而且,一直困在这儿,外面的事情她是一点儿也不可能知道的。
程容简倒是没再说什么,让她别乱跑,便随着她去了。不过短短几天没再这儿,江光光是觉得这地儿熟悉而又陌生的。仿佛。已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似的。
她一路都是看着车窗外的,街道和以前是没什么两样的,风平浪静的样儿。只是她知道,这是暴风雨过后的平静。
一路江光光都没有说话,车子停在了小院门口,她看着崭新的围墙,以及里头焕然一新的布局以及绿色的盆栽,不由得愣了愣。明明破破烂烂的院子,经过那么一收拾,倒是有些小资的味儿了。不得不说程容简确实是挺有眼光的。
身后跟着的人是阿南安排的。见江光光站着不吭声儿,就试探着说:“南哥说了,您要是不喜欢,他再叫人过来改改。”
“不用,挺喜欢的。”江光光回答。那破铁门也是换了的,换成了带了防盗系统的大门。比以前是安全了很多的。只是,她以后要是翻围墙,恐怕也有些困难了。
她在门口看了看,就往老赵头那边去了。老赵头那边和她这边是一样的,只是院子里的布局并没有变。
江光光看了会儿。才想起好长一段时间没打电话问问他们了。她的手机丢了,他们也许是打过电话的。
她看了看老赵头的那些花花草草,这院子应该是有人来收拾过的,干干净净的,花花草草也没有枯死的。
她呆了会儿,才会她那院子。屋子里的东西也是换了的,显然是重新装修过了。布局比原来精致了不少。江光光一一的看着,就想着恐怕是花了一笔钱的。
她就微微的有些失神。将整个院子都打量了个遍,她这才拿出手机来给可乐打电话。
院子翻新过了,怎么都是得告诉老赵头一声的。大抵现在是忙着的时候。电话迟迟的没有人接通。江光光就没再打过去了,寻思着待会儿再打。对着跟着她来的人说:“走吧。”
那人应了句是,等着她出去了,才锁了门。上了车,江光光开口说:“能带我去赌场那边转转吗?好长一段时间没过去了。”
前边儿的人稍稍的愣了一下,说:“您要去哪个赌场。有几个关门停业了,估计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开。现在去那边也是没有人的,乱糟糟的。”
这是江光光没想到的,她微微的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说:“那不用了。从前边儿的街回去,我去买点儿东西。”
那人应了句好。江光光出神的看着窗外,赌场停业了,这就证明程容简的处境是有些不妙的。但程容简回来得那么快,应该是都处理好了的。那么,这次的事儿,就是两败俱伤了。
程容简付出的代价是关门停业,他们付出的代价是什么?程容简那几天是昏迷着的,这些事儿,是谁处理的?还是。他的昏迷只是假象?
明明是在想着正事儿的,江光光一下子就想起了她那天给程容简擦身子的事儿来。如果他是知道的江光光就觉得喉咙里有些干涸,脸上有些热乎乎的,她制止自己再想下去。
前边儿的街是卖蔬菜水果的,东西便宜,虽然已经不早了,但仍是很热闹。跟着她的人怕出事儿,她的腿伤也没完全好,没让她下车,让她要买什么交代。他去替她买回来。
到了这边儿,熟悉感就扑面而来。江光光其实是想下去走走的,但也没为难人,有些儿闷闷,只让人买了些新鲜的水果。
她是不知道程容简喜欢吃什么的,每样都买了一些。来来回回不过就两个小时而已,到了外边儿,才发现院子里是停了一辆陌生的车的。
她微微的愣了愣,能将车那么大摇大摆停在这儿的人,应该是老宅那边来人了。她一时就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了。
车子停了下来,迟疑了一下,她说:“待会儿再进去。”
那人就应了句好,没将车里的水果拧出来。江光光在院子里的待了没多大会儿,阿凯就从外边儿进来了。看见江光光,他就愣了愣,说:“江小姐您怎么不进去。”
“二爷有客人,我待会儿”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有人从程容简养狗的那边走了过来。
来人的五官和程容简有三四分想象,身上的气质却是和程容简程舒惟都不一样的,虽是西装革履的,眼神里却是带着阴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