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干的事吗,光天化日下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可恶!”多次入梦的经验让余淮生知道一件事,便是余淮生在梦境中是存在实体的,能走能动,还能与梦中人有肢体接触,虽然这也改变不了梦中发生过的既定事实,但要余淮生冷眼旁观如此腌臜画面,余淮生也是断断做不到的,这会儿,余淮生边骂骂咧咧边开始捞衣袖,准备上去收拾收拾眼前这两个不是人的东西。
“别去了!”就在余淮生准备上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时,一只柔软的手掌拦住了余淮生的去路。
余淮生转头一看,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位妙龄女子,妙龄女子一身白衣,头戴白花,五官还算将就,看起来有点眼熟,对,就是眼熟,余淮生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惊讶,看看地上已经放弃挣扎一身是伤的可怜女人,又看看拦住自己的妙龄女子,两人身段长相竟然一模一样,只是嘛,地上躺着的可怜女人一头秀发均已花白,而面对余淮生的妙龄女子最多也就豆蔻年华,又浓又密的青丝披散脑后,明明是一人,却又似不同的两人。
“没错,地上的那个也是我,准确地说,那是我的回忆,无限循环的回忆,你就算现在制止了,明天太阳升起,一切又会重复,没有意义,何必浪费郎君的力气”妙龄女子温婉笑着回答余淮生的疑问,同时屈腿,十指扣在腰间,对余淮生行了一礼。
“你竟然笑得出来?”余淮生都没来得不询问其他信息,例如妙龄女子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入她的梦,便被女人的从容淡定的神色给惊了一跳,震惊程度不逊色刚才余淮生看到强暴画面的程度,是怎样的一丝灵智,看着自己曾经的痛苦遭遇,竟能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轻描淡写地说出口,脸上还挂着笑容。
“也许当时会很难过”妙龄女子没想到余淮生第一时间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有些尴尬,睫毛下垂,尽量不去看余淮生的眼睛,那双眼睛,太清澈了,有过故事的人,都很难坦然对视,所以,妙龄女子选择埋头,用一种与看实际年纪不符的沉稳语气娓娓道来:“这是我最后的回忆,没过一会儿我就死掉了,和我这么多年的苦难比起来,这不算什么,所以,我也就还好,再加上时间太久远了,我也许当时很绝望吧,但是现在已经忘却得七七八八了,再说,就算再难过,不是也改变不了现状嘛,与其如此,郎君还不如不去掺和,徒给一丝希望”
“这样呀,真没想到你会有这般觉悟,呵呵,是我肤浅了”余淮生尴尬笑笑,挠了挠脑袋,突然发现自己还没问正事呢,连忙继续说道:“对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进到你的梦?”余淮生见对方称自己为郎君,本想说些类似的话以回表礼貌,但想了半天,发现好像用什么称呼都不太恰当,再说,朝代不同,称呼也大相径庭,要是措辞不当,岂不显得更不尊重人,想到此处,余淮生干脆直奔主题,不搞那些有的没的客气。
“不瞒郎君,我正是为这事儿来找郎君的”见余淮生也是个随性之人,妙龄女子紧绷的肩膀稍微放松了几分。
“专门来找我的?”余淮生狐疑地看向眼前这位恬淡如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