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吗?”余淮生昏昏沉沉的脑袋中响起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
“谁在说话?”余淮生脑袋昏沉,完全搞不清状况
“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你吸收了她的灵气,便是因,同时,你也会承担她的情感与回忆,那便是果,我问你,你确定你现在拥有能承担别人因果的能力了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吸收了谁的灵气呀?”
“没关系,以后的你自然会懂我现在所说的话,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你谁呀?乱七八糟地想要表达什么?”余淮生一头雾水,奈何眼皮沉重,仿佛下一秒钟就会再次进入梦乡,以至声音有气无力,似一个卧病在床多日的病人,十分虚弱。
的确,作为身体主人的余淮生还没回过神,只感觉头顶上方涌入潮水滚动般腥臭的气息,气息入鼻,令余淮生不由自主地想恶心想吐,余淮生下意识想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听招呼,不要说挪步行走,就连手指的弯曲,或是简单的眨眼均不能办到,只能眼睁睁由着这股浓郁的黑灵气裹挟着越发难闻的恶臭快速融入身体,即便余淮生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这股黑灵气寻着经脉,找到余淮生的识海,鱼贯而入,没一会儿,余淮生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产生变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四肢也忍不住抽搐,像是要被无数的细线给撕碎,分崩离析,最后,余淮生的脑袋也没能幸免,黑灵气转瞬包裹住余淮生的脸庞,将余淮生拉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渊之中。
余淮生在经历短暂的昏迷以后,身体渐渐复苏,怎么说呢,应该是精神力量渐渐复苏,只是到底是余淮生的灵智进入了被獬豸吃掉心脏的女人的回忆中,还是余淮生消化了女人的灵气,随之女人的记忆也跟着融入了余淮生的识海,不管怎么说,最后两者开始交融,并为一体。
余淮生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躺在上,柔软舒服,温和的灵气滋润着余淮生的每一个细胞,如久旱的土地等来了春雨,甘霖润物,神清气爽。只是嘛,余淮生皱皱鼻梁,憋住气,哪哪都舒服,就是这味道,像极了阴沟里的死耗子,被卡在死角里中好些时日,发烂发臭,就连接触的空气中都带着发酵细菌,又臭又毒。
又过了一会儿,余淮生发觉身体轻盈的感觉似乎开始减弱,最后慢慢消失,束缚身体的力量也随之消散,余淮生左右伸展了一下筋骨,活动了一下手脚,这才缓缓睁开眼。
余淮生的记忆停留在南相故地的草坪处,当时危机四伏,余淮生来不及思考,便让出身体的主导权给獬豸,虽然不确认獬豸那边到底如何,只要现在余淮生还能独立思考,便说明了一件事,至少现在余淮生的身体还活得好好的,只是嘛,余淮生有些纳闷为何獬豸迟迟没将身体归还,下一秒,余淮生身侧出现一个人大的漩涡,余淮生感觉自己的衣服连同身体一起旋转着靠近漩涡中心,最后被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