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张鈤山有意放轻呼吸,尽量不打搅齐苏休整,很快车里安静下来,离着庄园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开始养精蓄锐。
抵达目的地之后,刘丧第一个跳下车,坐了一路的车,屁股都坐僵硬了,刘丧跺跺脚,调整好心态率先冲进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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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站在外边,迟迟驻足不前,从白天的视角看,这地方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景。
远处神庙传来一阵悠扬的铜铃撞击声,每到这个点,就会有僧人准时敲钟迎客。
张启山恍然回神,看了看院里几棵粗壮的银杏树,遗憾的摇头,“可惜了,这地方被小尤季糟蹋的不轻。”
难为您老人家还有欣赏风景的心了。
吴斜听到张启山的嘀咕十分无语,他还以为张启山这样的职业军人眼里只有打打杀杀还有政治抱负。
张鈤山脚步微顿,眼睛扫了过来,吴斜的表情沉着张脸,但还是很好懂,不免觉得好笑,经过一番的历练,吴斜虽然进化成长了不少,但是在他们面前还是不够看,心思也不深城。
黑瞎子进了庄园直接去了后院,如果佣人不乱来,那口池塘应该还在,思索了几秒,黑瞎子的眼睛看向地上的竹竿。
杆子还是王胖子折断的,竟然一直丢弃在这,黑瞎子微微蹲下身,捡起竹竿,“这里的佣人该辞退了,干活真会偷懒。”
张海客猜到他要做什么了,心里一动,目光不自觉的瞥向池塘,“你要下水?”
黑瞎子轻轻颌首,随意挥动了下胳膊,竹竿发出破空的轻微声响,玩了会黑瞎子忽然遥遥指向张海言还有张千军万马,“你们几个都下来帮我,这口塘太大,光靠我一人可搞不定 。”
张海言有点不乐意,脸上全是十然动拒的情绪,前些天东京下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雨,导致塘底的淤泥就没干透过。
“磨蹭什么,”黑瞎子悠哉悠哉的转身,朝他龇了龇牙,表情既冷酷又无情,俨然一个欺压良家少年的恶霸,“赶紧给我干活,不要妄想逃避。”
齐苏嘴角狠狠一抽,简直不忍直视,他闻了闻空气中残留的气味,立刻用手捂住口鼻,这口池塘至少很久没清理了,要是下水到时的形象怕是遭的没法要。
黑瞎子利索的脱了上衣,精壮的肌肉有着流畅的线条感,王胖子摸摸他软趴趴的手臂,嫉妒道,“秀什么秀,就你有二头肌。”
张海客的表情一贯平淡,他是无所谓了,反正更遭的地方不是没待过。
黑瞎子点好兵将,大手一挥,几人便利索的跳了下去,至于找什么,黑瞎子也不清楚,凭感觉做事,他觉得这个庄园里应该隐藏着小尤季或者那个俄罗斯人的遗物。
人过留名,风过留痕。
黑瞎子扭头看看齐苏,在他白皙的面颊上轻轻掐了一把,习惯性的口花花,“你就不要下去了,这里人多着,不差你一个,累坏我心疼。”
齐苏没坚持,他才不下去,张启灵干活主动积极,搁下黑金古刀,忽而纵身一跳,黑瞎子看他已经行动,也不废话。
除了齐苏外还有解语臣留在岸上没动,其余人皆是下了池塘,大伙分工合作,一人选了一个角落展开地毯式搜寻。
刘丧费劲的找了一圈,却是两手空空,感觉有种被耍了的感受,他最先沉不住,喘了几下粗气后,直言不讳,“黑爷你的推断到底对不对,别我们忙活一场结果是空欢喜。”
齐苏站在岸边,心里也很忐忑,难道黑瞎子的判断出现失误了?
黑瞎子摆摆手,整个人沉浸式的工作中,连个眼神也吝啬欠奉,丝毫没有跟刘丧搭话的兴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几人依然毫无收获,渐渐的黑瞎子也有点怀疑他的推断是否出了差错。
与此同时,张启灵摸索了几下,须臾拽出一口小巧精美的箱子,打量了几眼之后默默地把东西递给了一旁的张海客。
“果然有货。”
张海客精神一振,接过箱子先是谨慎的敲击了几下,瞬息后箱口背对着他,用一根精巧细长的铁线撬开了箱锁,没有机关,这就是个普通好看的箱子。
淤泥泥泞难走,每一步似乎要用出所有的力量,张海客托着箱子小心前行,身形稳稳当当的没失了平衡,很快他就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