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给月月?”徐远山与徐弦月相视一眼,皆有不解:方才那些还不够吗?
青阳恭敬递过一个红漆木匣,送到徐弦月跟前。
徐弦月接过木匣。
红漆油面,五福雕花,正中圆心刻了一个力道遒劲的“容”字,大概是容王府独有之物,才会如此谨慎保存。
她好奇的打开盒子,除了一个红绸包裹的印鉴,玉令牌, 还有一张对折泛旧纸张。
什么纸张还需如此单独存放?
徐弦月放下盒子,取出纸张打开细看,不由得惊愣当场,这是——地契?
容王府的地契?
徐弦月错愕,怔怔抬头看向秦越川,却也仅是片刻,瞬时明白他是何意。
她想到昨日,同他互诉衷情的时候,他曾说过一句:若是不愿同他待在一处,只要她愿意留下,秦越川情愿离开王府。
所以,那不是随口之言,他当真……
徐弦月心里五味杂陈,又软成一片。
容王府非属容王,秦越川也不怕传出,被人知晓遭人笑话。
小主,
真是笨蛋。
徐远山见二人两相对望,也不说话,霎时好奇到底是何宝贝,竟然用心至此,独独送给徐弦月。
偏头瞧了一眼徐弦月的手中之物,立时大惊失色:“容容容王可是弄错了?这这这等物什也能当做聘礼?”
这、这岂非是容王府由月月做主?
“如何做不得。我说了,是我力有不及,但我会倾尽所有迎娶月月。”
“此物唯此一份,持此印鉴,令牌,王府内,月月所写文书,所施权利,调派守卫,无论我在与不在,皆与我等同。”
话是对徐远山说的,眼睛却一直凝在徐弦月身上。
秦越川慢慢走到徐弦月身前,注视着她的双眼,低缓认真道:“我曾经所言,句句为真,绝无虚言,以此为证。”
徐弦月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
“容王殿下可是想好了,若是日后口角矛盾,这东西在我手,我可是不会走的,被‘逐’出府的可是你奥。可莫要后悔。”
徐远山听着这话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这闺女在胡言乱语什么!
禁不住插嘴:“啊那个,容王,月月她……”
秦越川却全然无视徐远山的话,只沉浸于徐弦月的视线当中,一字一顿:
“绝不后悔。”
“若是你我二人意见相左呢?”
徐弦月淡声道。
“以你为主。”
“那容王殿下岂非由我拿捏,任我罢布?”
“嗯,任你摆布。”
徐弦月回望着他许久,唇边渐渐漾起一抹笑意,柔声应答:“好,我收下了。”
他既是敢如此说,也是给予她十足的信任。
收下此物,只当是让他安心好了。
秦越川听闻她愿意收下,释然浅笑,这才松缓了紧绷的肩背。
“啊月月,你……”
徐远山被眼下情景搞的晕头转向,这二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想起秦越川还曾给他一个私印,这不整个身家全在他们父女身上了么。
徐远山顿感晕眩。
谈话间,外面的聘礼还不曾收纳完成,全都敞开着盖子裸露在众人视线之下,引得门口瞧热闹的看客又是一番啧啧称道。
而且门口还有好长的队伍,徐宅已是堆放不下了,即便再来一个徐宅也未必堆的下。
徐远山有些犯愁。
“徐叔不必担心,聘单上有些房产,有的距离不远,可将聘礼存至那里。”
“我还有旁的东西,想带月月去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