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
“嗯——”
“倒是不曾留意,这个徐家女儿究竟是什么姿容,能略过身份,把容王迷成这般。”
“我也想知道……那徐府那位,可是京都第一美人儿。听说先前……”
“嘘!不要命了!”
“嗨呦,我就好奇,这位徐小姐何许人也,容王甘愿弃了那位第一美人儿选择她。”
……
街头巷尾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皆是对此景象咂舌。
羡慕有之,嫉妒有之,惊奇亦有之。
徐远山亲自候在门口,眼瞧着一箱箱聘礼被容王府府兵堆在院内,来来往往,不知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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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宅不大,甚至于前厅正院都堆不下,被福伯引领着堆到后院去了。
瞧着架势似乎后院也是难以容纳,徐远山正犯愁,门外忽的激起一阵喧闹,抬头一看,原来是秦越川骑着高头大马朝徐宅这边缓缓而来。
徐远山想让身侧仆从推他近前,却被府兵制止,秦越川行至门口,翻身下马,直接道:“徐叔不必多礼。”
徐远山遂道:“此处多有不便,容王入内说话。”
秦越川点了点头,与他一同入了前厅。
厅内,徐弦月早已等候多时。
青阳瞧着人都到齐了,得了秦越川的示意,掏出怀中两份礼单,打开其中一份红色丝绒烫金礼单,干干脆脆念了起来。
习武之人,低息绵长,声音洪亮,加之他用了内力,便是大门外瞧热闹的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给足了徐远山面子。
又是一阵喧嚣沸腾。
起初的聘饼、海味、三牲之类倒是寻常,接下来便是各色绫罗绸缎近千匹,玉石珠宝不计其数,屏风摆件数不胜数,古玩字画……
此外还有好些征战所得战利之物,以及他国精品玩物,珍稀之物,凤筋龙髓应有尽有……
这还不曾结束,还有些田产地契,听着像是他手头的全部……
徐远山越听心里越是沉甸甸,这聘礼已经不能简单称之为丰厚,若要与之相匹配的嫁妆,即便是徐弦月不曾用过那些金银珠宝,尽数随她陪送也是远远不及的。
徐远山察觉,似乎小瞧了秦越川对徐弦月的重视。
青阳还在唱单,徐远山一边笑着一边拭着额角汗水。
反倒是徐弦月,就这么清清淡淡站在那里,低垂眼睫,好似在仔细倾听,又好似全无反应,只等青阳唱念结束。
终于,青阳字正腔圆收了结尾,将礼单合上,双手呈递给徐远山,徐远山只是听了这一遭,却也察觉不对劲,外间所抬得聘礼他也是大概估了数量,过了目的,同礼单上相比,还要多出许多,这是何意?
秦越川瞧他疑惑,又从青阳手中取出另一份礼单,也递给了徐远山。
徐远山疑惑道:“这是……”
“我知徐叔心里的忧虑,我所下聘礼或对徐叔造成负担,我不能只顾及自己的风光而忽略月月感受,这些其实也是聘礼单子,不过额外单独成册,徐叔可作为嫁妆填补,出嫁日亦是不会有损月月颜面。”
昨日他遣青阳送徐弦月回去,也是有意让他探听徐弦月所说的“窟窿”到底是什么。
“啊这这……”
徐远山有些不知所措,既高兴又难为情,哪有男方嫁妆聘礼一同出的,可是却又心里着实欢喜,瞧着与聘礼一般无二的陪嫁单子,感慨万千。
秦越川的举动真是熨帖到心坎上了,这几日为了月月的嫁妆愁的头发都白了几根。
秦越川话说得郑重诚恳,且字字句句所传达的的都是以徐弦月的感受,如何让他不感动。
他又有些难为情道:“是我这个做爹爹的无用,经商这些年竟是连一份与容王相匹配的嫁妆也凑不齐,容王如此,我这怎么担待的起……”
“徐叔切勿如此说,月月乃掌中明珠,唯世珍宝,是我力有不及,倾尽所有,也仅能以此堪配。”
何人不希望听得旁人夸赞自家女儿好?何况说出此话的乃是皇亲贵胄。
徐远山身无官职,从商多年,有时不免为人轻视,徐弦月也不免受些影响,或遭议论。鲜少与官家小姐打交道。
如今秦越川字字句句,无不将徐弦月奉至最高,仿佛她是那飘渺云间的月中仙子,两人结亲,他才是那个侥幸占了便宜的凡夫俗子。
倾其金银俗物,求她落凡下嫁。
此话听得徐远山热泪盈眶也略有惭愧:
“容王言重了,何至于此。”
这些东西还叫力有不及的话,那如何才算力所能及。
秦越川看了一眼徐弦月,又道:“我这里还有一份额外聘礼,是独独给月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