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赵锦年这般动怒,温以缇轻轻抿了一口冰饮子,感受着那丝丝凉意滑过喉咙,轻笑一声道:“侯爷,许是天干物燥,您比从前脾气急了好多。”
她的声音轻柔,如同夏日里的一缕清风。
赵锦年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温大人,本侯可是在帮你,没道理你还在这儿调侃本侯。”
说着,赵锦年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冰饮子一饮而尽,那豪爽的姿态尽显武将风范。
他喝完后,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摆手让人再去续一碗。
温以缇看着他,神色温和,缓缓开口:“江恒虽说新官上任,未免有些急功近利,但他的用意是好的,比那些心怀不轨、背后使些手段的要好上许多。”
她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洞察世事的淡然,轻轻晃着手中的琉璃盏,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赵锦年一听,挑着眉,满脸惊讶道:“温大人,这个时候你还在帮他说话?”
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似乎对温以缇很是不满。
温以缇轻轻摇头,“不,我只是就事论事。但无论陛下是否撤我的监察御史之职,只要我一日为甘州知州,便一日有着决定权。江恒再怎么着也都是初出茅庐,陛下不会听他太多话的。”
说到此处,温以缇微微皱眉,神色间透露出一丝忧虑,看向赵锦年道,“陛下突发任命江恒为监察御史,背后怕是有着别的意图。”
赵锦年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应当是,不然此前七公主和亲队伍,便不会有江恒这么个人。虽说他年纪轻轻就入了翰林院当庶吉士,但前几年可没听说过他,也是最近才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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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敲击着石桌,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温以缇听后,若有所思,随即回道:“可是与晋元王府有婚约有关?”
赵锦年连忙点头,“陛下对毓敏郡主心怀有愧,这才破例提拔永宁伯爵府的男儿,不然有着七王爷母子在,陛下可不会让他们再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他顿了顿,看着温以缇,斟酌片刻,开口道,“我怀疑陛下怕是冲你来的。”
温以缇听后,脸上没有丝毫慌张,神色平静如水,缓缓开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陛下的旨意咱们也不能违背不是?就连侯爷你如今也同那平西将军在边境时有争执,不都是陛下的意思。”
她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一股从容与淡定。
赵锦年无奈地轻笑了下,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
这时,温以缇神色一正,突然问道:“侯爷,七公主在瓦剌可好?”
七公主入嫁去瓦剌和亲之后,一系列的消息都是赵锦年带回来的。
温以缇虽身为甘州知州,可许多关于七公主的事情,她也鞭长莫及。
赵锦年听后,神色柔和了几分,安慰道:“放心吧,因这瓦剌王一接连失去好些个儿子,如今对同七公主成亲的马哈王子倒有几分宠爱。
不过七公主终究是大庆的公主,日后马哈想成为继承人,还得使些别的力气才是。”
温以缇点头,赵锦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笑道:“也不过据说这马哈王子脾气越发的暴躁,性格乖张,稍有谁伺候不慎,便严加打骂。但瓦剌王倒是夸他很有风范。”
赵锦年意味深长地对温以缇说,后者也轻笑了一下,关切地问道:“七公主没事吧?”
赵锦年轻轻摇头,随即小声道:“据小道消息,那马哈每次见到七公主就像耗子见了猫,换了一个人一般。”
温以缇听后,笑意更深,那笑容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