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答不出来,严大人重重冷哼一声,“依本官看,这些狱卒根本就不是从里面被一个个迷昏的,而是有人想要闯进来,对嫌犯下手,没有得逞就干脆倒打一耙说是嫌犯自己逃出去了。”
“严大人,此话有理。”他身侧那人立刻附和道,又看着齐大人冷道:“看齐大人这个模样,想必是知道些内幕,还不赶紧把齐大人请到刑部衙门去!”
“你别血口喷人!”齐大人只能瞪着眼苍白的怒喝一声,却还不忘往在顾滟身上找问题,“你们看看这件牢房,这还像是牢房吗?魏大人,你难道不应该解释解释。”
被这么多人撞破,魏进其实也有些尴尬,可是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质问,还是让他当即冷下脸,“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说这位是嫌犯,可她也是一个苦主,还是这个案子重要的人证,她身上有伤,难道本官就放任她在牢里自生自灭吗?”
他越说越是大义凛然道:“本官这么做只是顺应圣上体恤百姓的旨意,也是为了保证人证的安全,不辜负圣上对本官的信任!”
魏进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齐大人就算再狗急跳墙也不敢说皇上的不是,在谁的身上都占不到便宜让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我看齐大人也不用去刑部了,干脆就去我的京兆府府衙坐坐,还是把今晚上的事情交代明白比较好。”魏进冷哼一声,随后便冲着身后的人一挥手。
他身后的官差立刻就把齐大人围住,虽然没有动手,可是意思也十分明显。
京兆府尹说是个三品官,还没有刑部侍郎的官大,可他掌管京畿附近所有三十几个县,更有不经过三司断案的权利,更是皇上近臣可以直接进宫面圣。除了左首辅张正川这些老臣,各部尚书的面子他想甩就甩,被一个小官这么挤兑,他能咽得下这口气就怪了。
眼见局势已经没有半分扭转的机会,齐大人也只好乖乖跟着魏进的人走了。
“把人给我看好了,如果再出现这种纰漏,小心你的脑袋!”魏进训斥那个狱卒一声,又看了一眼顾滟一眼才离开。
严大人反倒落在最后,也看了顾滟一眼,可是与魏进的警告不同,他对她微微点了下头,顾滟回以一笑,彼此心中带着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