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差点儿放心到笑出声来,跟姜安宁对视了一眼,微点了下头,似是在认可:他确实脑子有问题,估摸着是真发癔症了,在这儿胡言乱语呢!
亏她刚刚心里头紧张的要死,想了无数个阴谋诡计,还怀疑安宁……她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宋尧摇头失笑:这么多年了,她怎么还会对盛越闻这个蠢蛋的脑子,抱有期待,高看了他的蠢钝呢?
盛越闻拧起了眉。
他总觉得宋尧,跟这个不知姓名的村姑,是在嘲笑他!
有猫腻。
敏锐的直觉,让他又打量了姜安宁几眼。
普普通通的衣裳料子,头上只簪了根素银簪子,样式还是特别老的那种,包了块粗布……怎么看,也就是个没身份的下等人啊?
恐怕连城里人都不是。
估计是底下哪个穷乡僻野来的……
她们在笑什么?
盛越闻很是不爽,宋尧总是这样,处处显露的比他聪敏,好像他是什么愚钝蠢笨之人似的,讨厌极了!
他满心戾气的想:聪明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半分家产没有分到,父丧后连家门都进不去……哼!
盛越闻满是鄙夷的怒瞪了宋尧跟姜安宁一眼,哼着气儿走了。
宋尧同姜安宁再次面面相觑,都不懂这人又是怎么了。
最后想来想去,也只得出一个结论:此人有病!
病得还不轻。
宋尧瞧着姜安宁那张茫然无害的小脸,噗嗤的笑出声。
她上前,拉住人的手,坦坦荡荡的同人道歉:“我不该怀疑你的……”
对那些在心中恶意揣测的阴谋论,她没有隐瞒不说。
哪怕,她不说,姜安宁也不会知道。
可这样阴暗的心思藏在心中,迟早会成为一根刺,扎得她厌恶自己。
姜安宁诧异了下,很快就笑了起来,宽解人:“那人说的如此煞有其事,言之凿凿,连关键之处都能与我对得上,别说宋姐姐你当时会有所怀疑,就连我自己,乍一听,都有些怀疑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