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八方道总坛没有发现“鹞子”的身影,可曹旋还是有些收获的,他从八方道道徒嘴里听到了一些对赵清泉死因质疑的声音,不时会听到进出总坛的道徒在议论,赵清泉怎么会莫名其妙的酒后冻死在街头,而且他的跟班也一并冻死,赵清泉平日里喜欢喝酒,也有可能一时兴起,喝的酩酊大醉,可是他的跟班没道理也喝下那么多酒,二人都神志不清,醉宿街头,这事里多少透着些蹊跷,只是引进师慈海有令,不让众道徒非议坛主之事,众人不敢明说,也就私下里偷偷议论。
曹旋和马平听闻,有些纳闷,慈海为什么要隐瞒赵清泉的死因,既然他们起回了赵清泉的尸体,肯定是看到了案发现场,了解了真实情况,把堂堂一坛之主被杀的凶杀案化解的毫无痕迹,这不合常理。没去报官,隐瞒道众,连作为苦主的赵家和跟班的家人也都不问缘由,正常举办葬礼,这中间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鹞子”从视线里消失,那就先去探探慈海的底。
今天是中都八方道的大事记,八方道总坛的大门早早打开,几个常住在总坛的道徒把整个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大殿门前的香炉和殿内诸神的神位前都点起香烛,整个大院中香烟袅袅,一些早到的道众已经盘坐在锦墩上诵读起经文来,没用多久,整个大殿内便坐满衣着整齐的道众。随着天才、地才、人才三位执事的到来,整个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三才吟诵完一段经文后,宣布慈海就任坛主的升座仪式正式开始,只见慈海头戴逍遥巾,身着绣着八卦图案的法衣,脚蹬十方鞋,手持拂尘,一脸严肃来到供奉无极老母的供桌前,虔诚上香叩头,然后向众道徒稽首,坐到供桌前的椅子上,接受道众拜贺,然后带着众人一起在殿内各神位前拈香礼拜,仪式结束后,慈海被众道徒拥入坛主室,慈海成了中都八方道新的坛主。
蹲守在八方道总坛门外的曹旋和马平,看众道徒都从院里走了出来,每个人都在议论着慈海升座坛主之事,他们知道现在的慈海已是大权在握,当上了八方道新的坛主。他们便随着众人一起散去,等回去后再从长计议。
慈海升座完毕,心中宏愿已了,甚是满足,想想自己年纪尚轻就成了这八方道的坛主,全是“鹞子”的功劳,是他为自己花出大把的钱,买通天、地、人三才和教内几位辈分较高的长老,他们才力排众议把自己送上坛主的宝座。
慈海按捺着心中喜悦,待众道徒散去后,来到“鹞子”的房间,只见“鹞子”正躺在炕上摆弄着手里的枪。“鹞子”看他进来没有起身也没说话,慈海双手抱拳,小心翼翼地来到炕前说道:“感谢先生成全,现在我已经是八方道的坛主了,日后先生有什么吩咐,我定当效犬马之劳。”
“鹞子”坐起身,呵呵一笑说道:“恭喜你啊慈坛主,以后中都县八方道就是你的天下了,你也就成了中都县里家喻户晓的头面人物。”
慈海躬身说道:“不敢,不敢,我能有今日,全托先生之力。”
“鹞子”说道:“我之所以下了血本,举荐你上位,是因为我看你是可造之材,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事,日后慈坛主还需勤勉操持教会事务,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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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海说道:“定当衔环结草,不负先生厚望。”
“鹞子”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附耳过来,我有些事需要你今夜安排人手去做。”
“鹞子”在慈海耳边一阵嘀咕后,慈海先是面露诧异之色,接着就是满脸的惊惧。待“鹞子”说完后,慈海已经表情僵硬,手足无措,嘴里嗫喏着说道:“这,能成吗?只怕没人敢去冒这样的风险,再说即便得手,这么大的动静,也势必会惊动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