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命自己的陪房嬷嬷,“你去跟凤丫头说,我病了,是思念她祖父。
“让她去一趟大慈恩寺,替我上香。”
王熙凤才不肯去,第二天便也装病,只躺在床上听孟姑姑讲课。另一边却命人悄悄地将此事告诉王嘉鸾。
王嘉鸾迫不及待想要解除禁足,得了信儿,立即拍门大喊,自己愿意去替祖母上香。
孟姑姑便赞王嘉鸾孝顺。
意儿自是转脸便将这话禀报了余氏。
急需借口转圜的余氏明知道这是婆母打算拿来算计王熙凤的谋划,可如今已经被宫里的姑姑当真,她可不敢拿女儿的前程做赌注,跟着婆母一起胡闹。
立时三刻便也“病势好转”了,又放了王嘉鸾出来,娘儿两个虔虔诚诚地真去大慈恩寺好生上了个香,磕了好几个响头。
王老夫人听说了,又气得在床上捶着胸口哭骂:“我这都是为了谁?!倒来拆我的台!一窝子不孝子孙!”
接二连三地动怒,竟真得病倒了。
王子腾又后悔不已,到母亲床前服软。
王老夫人得了意,立即命他:“你父亲给我托了梦,家里这些事,都是因为他不高兴了。
“须得血亲回去替他亲手上坟烧纸,他才能消停。
“你自是走不开,两个哥儿在军营已经有了正经差事,鸾姐儿又小。
“让凤丫头趁着还没进宫,回一趟金陵吧。”
这便是睁着眼说瞎话了。
金陵多远?王熙凤若是回去一趟再回来,一两个月都过去了,她还进得哪门子的宫?
王子腾只得委婉地劝:“往京中家庙里斋戒三日如何?”
王老夫人本来要接着闹,但仔细一想,若直说回南,孟姑姑那里自是交待不过去的,便点头同意。
反正这三天也够她施展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