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鱼熏制完成,缩水一半。
逢山挑的熏鱼还是烟熏房里最大一条,十斤熏完只剩五斤,对于以肉食为主的弗兰克和汤姆来说,五斤鱼肉根本不算多,可乐还抢走几块,分到嘴里就更没多少,只有小狗委屈抱着鱼头嗦啦。
把新鱼重新放进烟熏房,其他人眼巴巴看着挂在棚檐下四条鱼。
“你们如果打算吃熏鱼,我就不做晚饭了。”
“吃晚饭,熏鱼到哪都可以吃,中餐就不一定。”弗兰克明智挪开目光,倒是汤姆撇撇嘴,小声嘀咕中餐有什么好吃的,不是甜就是酸。
不是甜就是酸?
你吃的那是假中餐。
逢山暗暗鄙视一番,抬头看天色阴沉,雪似乎越来越大,抱起一箱土豆,转身走出大巴车开始准备晚餐。
土豆是弗兰克送来的,还有一箱洋葱。
在极北苔原一斤蔬菜的价格是一斤鲜肉的几倍。
逢山半个多月没吃过蔬菜,拉屎都是黑的。
有了新调料,今天可以做道土豆炒鸡。
“弗兰克,拿三...算了,拿四只风干雷鸟进来!”
“哦!”弗兰克连忙从晾肉架取下四只看起来最肥的风干雷鸟,送进厨房。
风干雷鸟和干香菇放进热水里泡开,逢山拿起一枚土豆,用左手按在厨台上固定,右手拿厨刀对准土豆。
左手滚动土豆,右手推刀。
下一秒,一条完整土豆皮出现,然后依次滚动几次,一枚干净土豆就完成削皮。
“伙计,你这刀法,不论去哪家餐厅工作都受欢迎,你为什么会在国内找不到工作。”
弗兰克倚着厨房门框,看到逢山近乎艺术的将一枚土豆完成削皮,困惑为何见面时他会靠发传单生活。
扭头看向书架摆放的一张张照片,是逢山和一个温柔女人合照,也有那位温柔女人单人照,继续问道。
“伙计,照片上是你女朋友,有打算把她接到阿拉斯加吗?我免费帮忙办移民手续,你一个人住在极北苔原太孤独了。”
逢山手中土豆顿了下,片刻后声音低沉。
“那是红姐,她走了!”
“我以前开了一家餐厅,有时候客人多,红姐会客串服务员,有天晚上几个客人喝醉,调戏红姐打起来,我在后厨干活,出来时看到红姐被匕首刺穿心脏,倒在地上。”
“我脑子一热,冲出去跟他们打起来,一死四伤,最后被法院认定防卫过当,判了七年。”
“如果当时我没开餐厅,没有在后厨干活,就不会发生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