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谨一笑:“得了吧,我让你去云南的时候,你不挺高兴的么?”
姬铁军嘿嘿一笑,然后抱怨:“媳妇骂我在家白拿工资不干事,怀疑我是不是为了不离婚跟她耍花枪,一个小小的刑侦大队副队长,祖坟上冒青烟也不可能被省公安厅相中。何况,我这上调省公安厅的人,居然整天不上班在家睡大学。问我究竟是在干什么,我又吱吱唔唔不能说,她能不怀疑么?以前天天骂我只有工作不顾家,现在偏又嫌我天天在家看着闹心,我容易么我?”
姬铁军听上去在抱怨,分明是在炫耀,叶帆听欧阳谨说过,姬铁军因为老婆跟他们离婚的事,没想到从闹到合居然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
“薛冰呢?”叶帆问,大半夜将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逮来,还不知道那小丫头怕成啥样了。
“放心吧,那小丫关胆挺肥,凌总工一见人,就让她去实验室里扎人了,脑袋上扎那么多针,还挺管用!”姬铁军满不在乎地说,然后拍拍叶帆肩膀,“哥们眼光不错啊,那小丫头挺水灵的!”
叶帆脸一黑,这哪跟哪。
三人出了会客室,来实验室这边,隔着隔断玻璃朝里边瞅。病床上躺着一个人,看不清眉眼,旁边薛冰正在将扎在对方脑袋上的针一根根的取下来,凌总工则带着几个花白老头,围着一个监控屏幕低声的讨论着什么,看那热烈的讨论场面,看来薛冰的医术真心不错。
过不多久,凌总工这才带薛冰出来,然后到隔壁办公室,叶帆三个人跟了进来,薛冰在看到叶帆时,显然很兴奋但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讶的表情,姬铁军说她胆肥不是没道理。
当然了,经过泰国那么危险的事儿,要么吓个半死,要么胆量大增,薛冰显然是属于后者。
“小姑娘,你这针灸术是跟谁学的?”凌总工刚一落座,就着急发话,为了保住那些脑袋里被植入生物芯片的病人,凌总工他们想心了一切办法,包括但不限于中医技术,针灸术自然也没有落下,但始终没有解决之道,谁曾想居然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大学生身上看到了希望。
薛冰说是跟自己爷爷。爷爷是南羌州的赤脚医生,整天爬山过河给乡亲们看病,这针灸的技术大概是爷爷自己总结出来的,几年前因为没有行医还被政府给处理过,说他是野路子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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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大队,明天辛苦,去趟南羌州!”欧阳谨说。
姬铁军还没来得及报怨,却被薛冰一句话结束了明天的行程:“爷爷已经去世了!”
看薛冰悲伤中带着一丝怒意,几个人看着相顾不言,不用说也知道薛冰爷爷的去世跟那次处理有关。
“那啥,这针灸术还有别人学过么?”凌总工又问。
薛冰摇摇头,她们老家地处偏僻,她是全村唯一从小学一路上到大学的孩子,针灸这东西要学古籍,不是一般人能够看得懂的,所以她这门技术算是家传的绝学,还是一线单传的那种。
她爸爸也被爷爷逼着学过那么几年,但现在在南羌那边当水泥工,她还有俩弟弟正在上高中,当赤脚医生风险大还赚不了几个钱,早年的手艺早荒废了。
欧阳谨请薛冰暂留一夜,薛冰这回真急了,明天她论文答辩,虽然不过是本科学士论文,但对她依旧很重要,学校有意把她保研,无故缺席答辩会影响学业。
“放心吧,我敢保证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欧阳谨的话自信而不容拒绝,毕竟她比薛冰这种还没走出大学校门的小姑娘要成熟的多,何况特调局工作特殊,气场比一般人强大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里边一大波人,除了叶帆之外,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人,薛冰自然而然地看向了叶帆叶帆知道欧阳谨气场足能量更大,敢这么说绝对不会让薛冰吃亏,便向薛冰点点头,薛冰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