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语他不懂,韩国话他当然也不懂,但不懂并不代表一无所扣,“萨瓦迪卡”是听过的,“阿西巴”当然也听过不止一回两回,韩国人跟泰国人说话语气的发音,尤其是韩国人在激动时候说话像是一口痰卡在了嗓子眼,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的特点,跟泰国人比志玲姐姐还嗲的音色迥然。
疑点这玩意儿,跟蚂蚁毁堤差不多,只要出现个漏洞,就会迅速的无限放大。
这帮泰国警察从突然出现抓他到现在,完全跟哑巴一样一语不发,相互之间完全是打手势来交流。
这本身就有些不大正常;作为警察,他们压根没有去理会整个地下实验室的情况,而人抓了人就走,似乎早就知道整个地下实验室里已经满是尸体了。
也许,他们压根不是警察,至少不是泰国警察,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叶帆的心底里冒出。
正想着,警车突然停了下来,这里是一普吉岛上极为偏僻的存在,嶙峋的山石如林,迎击着汹涌而至的海浪,发出震天价的吼声。
很快,后边跟着的一帮“特警们”纷纷围了上,押着叶帆下车,叶帆刚探出头,一个黑色的头罩就兜头套了下去,两眼瞬间一抹黑。
仿佛是交接班似的,眼前一黑,敏锐的感知力就立即顶替上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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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弄不清楚自己这超强的感知力究竟是因为源自于听觉、触觉还是嗅觉,似乎都有份但又都不是,倒更像是电脑一般海量的数据涌了进来,脑袋就是CPU,迅速将这些数据进行处理,在脑海深处形成一个虚实相济的画面。
他感觉自己向那片嶙峋的山石深处走去。海流声声,击打着海崖线上流花四溅,夹带着浓浓腥味的潮湿的空气不断向这边涌来,然后边高大尖耸的石柱分割成无数道相互纠缠的漩涡,将整个石林的分布映在了他脑海中。
从某种程度而言,他感觉眼睛在功能远不如这种不知所起的感觉。
叶帆拖着沉重的脚镣,被半架着押进了石林之间,在紧贴着海岸的一块起码五米高的巨石柱前停了下来,然后粗暴的被逼转身,后背紧贴着石柱,传来一股极爽的清凉。普吉的9月依然酷热湿闷,冰凉的石柱让他爽快不已。
不过几分钟后,叶帆就爽不起来了,他清楚的感觉到一帮警察向后退到了十米之外的位置,然后四个人齐刷刷举起了手里的冲锋枪,对准了叶帆。
叶帆心里微惊,他右侧是海岸,感觉很清楚,巨大的海浪从远处奔腾而至,惊涛拍岸,惊天数米浪,但浪花只勉强够得着叶帆的脚脖。
看样子,海岸的高度要超过了身后的石柱,就算叶帆胆大包天,敢从旁边跳下去,十有八九也要摔成肉泥。
妈的,这几个意思,真想杀了老子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几个警察的枪法其实挺烂的,虽然隔着十米的距离,但枪口并没有精确的瞄准。
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