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周止感叹了一声,随手关上书房的门。但见江正召这样表现,有些好笑也有些无奈。
江正召委屈的问:“她担心……为什么还要回家?上次她就问过,我说万一有事,她可以去找赵德全。当时,好好的。现在为什么要生这么大气?我已经在解释为什么不去找她了,但她又故意曲解我的意思。等我一会都不行?”
周止想了又想,终于决定给这位爷上上课,“哎,公子啊,您觉得张小姐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没去找她?”
“这是我不对。但是有道理的,你也知道。那天……我只是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说。”江正召更觉委屈了。
周止摇了摇头,“但依在下所见,按张小姐的聪明才智不该生气,而是马上会想发生了什么。再说,公子不去,她也能来。毕竟那天回苏州,她就是先到的这里。对吧?”
江正召没说话,微微坐正了身子。
“对于公子的身份,她肯定有猜测,但从没为这事与公子闹过。但突然,为之前觉得能理解的事生气,为什么?”周止看着江正召,像过来人一样笑了笑,“因为,‘现在’和‘以前’之间,多了个柳姑娘,而柳姑娘知道公子的身份。”
江正召想到那日张斓的一句话,小声道:“她说,就她一个人不知道。”
“不患寡而患不均,凡事都一样。”周止微笑起来。
江正召默默坐了很久,像是做了决定,对周止道:“这些东西你先收下,另外,船运的事,按我们商量的做。等赵管事筹到钱,就让他来苏州。”说着,坏坏的说:“这事大家都没经验,有他在,万一砸了,还能让爹帮忙。”
周止觉得这话好像哪里不对,问:“那公子您……?”
“我去趟京城。”
“公子!”周止瞪大眼睛,接着又忙道:“我帮公子写信给太子殿下吧,编个理由,肯定能召。”
“哈。”江正召笑起来,“你觉得我是怕家法的人?现在,他们应该也不会除我的爵。”
“不成!”这下周止急了,“公子若是如此,怕会连累楚王殿下!公子,就是多等几日的事,张小姐在家中也不会走。”
江正召不理他,起身就走,“我今天出发。”
“公子!”周止追着他,“就算去了,英国公府也不是这么好进。就算进了,您要和张小姐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