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强忍怒火,从怀里取出令箭交给北宫伯玉,脸上继续陪着笑道:
“伯玉之言深得我意,我一介文士如何能约束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卒,这几天我可是过得心惊胆战,生怕出了什么乱子。
如今伯玉到来,正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好生整顿一下大军。”
“文约请放心,我这就教训那群不开眼的兔崽子,惹得你劳心劳力的。”
见到韩遂乖乖交出兵权,北宫伯玉脸上的笑容更盛。他伸手接过令箭,安抚道。
如今李文候死了,再也无人与他分权,他就是这支大军最高统帅。只要攻下长安,他就是西凉王。
交出令箭的那一刻,韩遂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三言两语间,他就从手握数万军队的统帅,变成了统领千人,可有可无的边缘角色。
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好了,大军已至,长安城唾手可得。各部需严遵号令,编草为绳,伐木造梯。三日后,尽起大军攻打城池!”
收回韩遂手里的兵权后,北宫伯玉已经按耐不住,准备速战速决。
“谨遵大帅令!”
羌人将领纷纷齐声喝道。
接下来的三天,羌人大军在城外紧锣密鼓的打造工程器械。而长安城内的刘睿也没闲着,不但打造箭矢,收集木石,他还下令大军操演车阵。
“侯爷,叛军主力到来,眼下正在打造工程器械。敌军攻城在即,我们应该出兵袭扰才对,可您为何要在这个时候下令大军操练车阵呢?”
张合跟在刘睿的身后,不解的问道。
“儁义啊,城外地势宽阔平坦,我军骑兵数量又不如叛军骑兵。就算出兵袭扰,也不过是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如果冒然出击折损太多兵力的话,会影响我接下来的计划。既然袭扰不起作用,那还不如不去。”
看着校场中操练的热火朝天的士卒,刘睿对着张合说道。
“侯爷可是有了退敌之策?”
看着刘睿脸上一点波澜也没有,张合猜测道。
“退敌之策我还真没有。”
刘睿的话让张合吃了一惊,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只听刘睿继续说道:
“只有破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