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揍她啊!”
“踢她啊!拿出你打我那劲头!”
宽敞明亮的体育馆内,少儿组跆拳道比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兴奋的气息,小选手们身着统一的道服,一个个精神抖擞,站在各自的比赛区域内。
檀健次抱着欢蹦乱跳的檀慕祎坐在观赛区,怀里的儿子比他姐还忙,忙着在他怀里拳打脚踢。只要遇见他姐,他立马变成王鹤逸二代,那是相当暴躁与姐控。
“让你舅舅抱一会。”
当檀慕祎挥舞的小拳头再次挥到檀健次脸上的时候,他果断选择把儿子丢给旁边的孩子舅舅。今天卿儿跆拳道比赛,他与王鹤逸和杨雪此时坐在观赛区给卿儿加油。
家里老人见不得卿儿跆拳道比赛,上次换牙期的卿儿第一次比赛,爷爷奶奶们全部跑来给卿儿加油助威,结果比赛过程中卿儿被对方踹倒在地,松动的大门牙被磕掉了。比完赛嘴里冒着血呲着牙对着观赛的钱老笑,可把钱老心疼了半天。
那次把一群爷爷奶奶心疼到要心碎了,从此再也不来看卿儿跆拳道比赛。
骤地,王鹤逸怀里掉落一个团子,他瞧着怀里的侄儿正在咬牙切齿,巴不得上去替他姐比赛。自从祎祎满了一岁过后,卿儿的滤镜好像消失了,天天在家给她弟揍的哟,时不时变成熊猫。
重点这小子的嘴也招人嫌,每次要去惹卿儿,每次被揍哭也不耽误他下次接着惹他姐。住持这种得道高人也能被这小子气得捂着胸口捶桌子,更别提其余人了。
不过,王鹤逸疼爱地看了看檀慕祎,每次看见卿儿与祎祎的相处,他爸妈总会说这与他小时候和他姐一模一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别看卿儿在家揍弟弟,在外那也是把弟弟护成眼珠子。
王鹤逸的目光投向赛场里正在比赛的卿儿,时而进攻,时而防守,卿儿巧妙地运用着跆拳道中的各种技巧,展现出了惊人的灵活性和反应速度。
每一次攻击都力求精准有力,每一次防守都力求滴水不漏。
卿儿第一次被人打掉大门牙之后,往后的比赛倒是经常把别人打得鼻青眼肿。她不仅学着跆拳道,连住持的剑法也学得很好,他姐在家有空也会教她鞭法,妥妥的小侠女。
王鹤逸抱着祎祎看着卿儿,脑中浮现出卿儿第一次被打掉门牙的事。
那天,自家爸妈心疼地带着卿儿回家,他当时正在和檀健次带檀慕祎。他姐别说带孩子了,直到祎祎能独坐才敢抱孩子。婴孩时期一抱,她立马大呼小叫,吓得手足无措。
因为卿儿的原因,独占太爷太奶,婴孩时期的檀慕祎只需要在两家人之间轮值。祎祎和卿儿一样开口说话的很早,他比卿儿小时候还爱唠嗑,咿咿呀呀说一天。只不过长大后这嘴里冒出的话,与卿儿那是天差地别,像他妈,无差别创死所有人,能给人怼得接不上话。
那天卿儿刚进门,这小子立刻开始惹他姐,一边笑一边对着卿儿唱:“缺牙巴,刮猪屎。刮一箩, 送外婆............”
“啊~”
下一秒,他瞧见檀健次怀里的檀慕祎成了一道抛物线,飞向沙发的另一边。卿儿单手提着她弟领口的衣服,顺溜到没有任何停顿,再次让她弟享受飞翔。
那天,檀慕祎自然没少一顿打。
王鹤逸想起卿儿薅她弟头发的模样,简直与她妈如出一辙,他光看看也觉得疼。当时他爸妈感慨地说了一句:“祎祎还真有点你小时候的模样,不管怎么被他姐收拾,永远不长记性。”
表叔和表婶瞧见祎祎一边被收拾,一边叫嚣,刚被收拾完又立即跟着他姐后面,屁颠屁颠喊姐姐,完全是儿子和侄女小时相处的翻版。
“姐,你捶她,捶啊!”
檀慕祎瞧见他姐被对方踢了一脚,急得要从舅舅怀里站起来了。王鹤逸赶忙把侄儿抱住,这也是一身牛劲用不完,他姐这个小鸡仔怎么生出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力气大!
“祎祎啊,咱们别着急嘛。”
杨雪瞧见从檀健次怀里挪窝到王鹤逸怀里的祎祎,从卿儿上场到现在,他一直没消停。
“姨姨,揍人这事不像结婚,该急得急。”
杨雪............臭小子阴阳谁呢!他这嘴绵里藏针,天天扎心。杨雪心想马上你姨夫到手,让你姨夫收拾你!
王鹤逸和檀健次听见祎祎的话,紧急克制口罩下的嘴角,免得笑得太明显了。他这嘴除了他妈与他姐,暂时还没人能收拾住,只要你接话,立马迎来他滔滔不绝的歪理。
台下的卿儿累得有些气喘却依旧保持着冷静,这次对手比她年龄大,实力也比她强些。那又如何,自己体力比她好,拖也拖输她!
卿儿瞟了一眼观众席上的爸爸舅舅与干妈,臭弟弟也来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看笑话。她要是输了,她弟那嘴能啰嗦一辈子。
别看她弟嘴上烦人,但是她弟对她也是真好。当时弟弟满周岁,抓周的时候什么也不抓,牢牢抓着她的手,嘴里喊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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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也是第一次收到弟弟送她的礼物。太爷他们把红包前脚给弟弟,弟弟下一秒立即交到她手上,甚至妈妈笑吟吟地找弟弟要,他也没给。
有一次,她在幼儿园与同学发生矛盾,被同学抓伤了额头。爷爷带着弟弟来幼儿园接她,弟弟瞧见她额头被同学抓伤了,扑腾着要去打她同学。那是她弟弟才刚刚会走路,脚步跌跌撞撞。
弟弟收到礼物永远是第一时间抱着礼物来找她,弟弟的钱也是她在保管,为此妈妈专门给她买了一个保险柜。
这些年,卿儿的保险柜从小换到大,当爸爸第一次把以前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姥姥爷爷他们送自己的首饰交给她,她那时候才发现自己是个小富婆。
她的黄金首饰足足有一柜子,妈妈说以后开金店也够了。她还真拉着太爷去逛了金店,金店里还没她多。
干爸和干妈经常带着她去逛街,不过她有点不明白,为啥每次干爸与干妈一起带她逛完街,干爸总说先别告诉妈妈。
卿儿...............???她和妈妈没有秘密啊!可是想着自己当天吃过的冰淇淋,爆米花,她还是决定先守口如瓶,毕竟干爸又不会害她。
这些年,她见到最少的人---肖叔叔。
肖叔叔结婚了,去年偷摸摸的结婚,没有官宣没有婚礼,这个消息她今年才知道!!!她从来没见过弟弟的干妈,甚至是妈妈也没见过,妈妈说肖叔叔藏媳妇,连照片也不给她看。
她知道干爸和肖叔叔的关系也不错,悄悄问过干爸,有没有见过肖叔叔媳妇的照片?当时干爸顿了顿,愣了愣,纠结半天才蹦出两字:“没有!”
直到有一次她与弟弟闲聊,弟弟说他见过一面,对方开车过来接肖叔叔,肖叔叔却让他称呼“阿姨”。她当时心想自己难道还得给弟弟在单独找个干妈?可像她干妈这么好的女人,那可没了。她干妈不仅是她干妈,还是她姨姨,妈妈说这叫亲上加亲。
她给弟弟找的干爸那是相当敬职敬业,哪怕她见得少,但是每年弟弟生日,或者肖叔叔回北京总是会带弟弟出去玩一圈。
弟弟后面偷偷告诉自己,他只见过一面,但是对方的长相却记得很清楚,因为有点神似妈妈。她当时愣了愣,随后升起极大的兴趣,因为像妈妈那么漂亮的女人,她也没见过几个。
上次见过还是缠着方叔叔带她去看明星,不过对方化妆了,也不知道素颜是不是也很漂亮。
在家看似是妈妈哄着爸爸,其实大部分时间是爸爸在妥协,每次只要妈妈的大眼睛一望爸爸,爸爸原本紧绷的脸色立即变得柔和。
她从来没见过爸妈吵架,每次架还没开始,她爸已经妥协了。如果她爸还没妥协,她妈湿漉漉的大眼睛便出现了,她爸除了妥协没有它路可走。
她倒是经常见舅舅和妈妈拌嘴,拌嘴到最后肯定是舅舅举白旗,可怜她舅三十多岁的大高个,现在还打不过妈妈。
用舅舅的原话:“你妈损啊,哪里疼掐哪里!”
檀慕祎瞧着他姐在台上蹦来蹦去,没出招也在蹦。他手指着台下小脑袋往后一仰看向舅舅:“舅舅,我姐脚上安弹簧了嘛。”
“你姐是在控制比赛节奏,通过跳跃可以间歇性地调整自己的呼吸,保持一个好的状态。”
王鹤逸低眸瞧着怀里这亮晶晶的眼睛,他每天十万个为什么是真多。
檀健次听见儿子的话,转过头继续向他解释:“跳跃可以增加身体的灵活性,便于快速变换步法。”
“跳跃也可以使对方难以判断你姐的攻击意图和主攻腿,从而迷惑对手,增加自己的胜算?。”
檀慕祎听见爸爸和舅舅的话,若有所思,缓缓说了一句:“她像对我一样,跳到对方身上揍啊。”
王鹤逸和檀健次.............你姐打你的招数属于随机,这个是比赛!
檀健次:“那你下次问问你姐,能不能跳着打你。”
王鹤逸:“对,换个打法说不定你就赢了。”
杨雪................他们家重女轻男的思想是真严重。以前第一次见卿儿揍祎祎,两姐弟从沙发打到地上,一个不屈,一个不饶,最后抱着在地上滚。满屋子找不出一个拉架的人,小妮子甚至开了赌局,赌祎祎这次能抗多久。
“你们当我傻吗?大人骗小孩,坏人!”
“舅舅研究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赢过。”
檀慕祎瞟了一眼舅舅和爸爸,随即懒洋洋躺在舅舅怀里葛优躺。舅舅现在也没打赢妈妈,骗谁呢!
檀健次..............自己可是亲爸!他怎么说话的语气比自己还像爹!
王鹤逸..............臭小子还教育起他了!他左右瞟了一眼,直接把臭小子丢到杨雪怀里,“该你抱会大侄儿了!”
这些大人啊,恼羞成怒是常见的事情!心中感慨的檀慕祎跑到大姨怀里,慢悠悠一靠接着躺。杨雪.............她其实也有点重女轻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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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卿儿灵活地躲避着对手的攻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虚晃一招抬腿踢中对方的腰部。
“姐,加油!干她!”
卿儿..............弟弟啊,姐姐知道你加油,但是咱们嗓门别那么大啊。她能从众多的掌声和鼓励声中精准听到她弟弟的大嗓门,可想而知她弟弟的嗓门有多大。不过这声音让她更加信心满满,今天这比赛她赢定了!
王鹤逸和檀健次刚举起手,准备用力的掌声在听见檀慕祎的嗓门时,默默转换成轻拍几下。杨雪瞧着怀里差点蹦起来的大侄儿,注意到周围人投过来打量的目光,赶紧把口罩提了提。
这比赛也被檀慕祎看成生死对决了,感觉今天他姐要是输了,他得跑上去干她了!
卿儿听见弟弟的声音,向左微晃立即调整站姿,趁着对方进攻时迅速巧妙躲闪,她抓住了对手的一个破绽,猛地一脚踢出,正中目标。
“飞!”
对方随着卿儿心里的声音落下,面部朝下猛摔在地上。
当裁判宣布卿儿获胜的那一刻,她的小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喜悦与骄傲的光芒。
“说了多少次,让她笑不露齿。”
檀慕祎瞧见他姐缺失的大门牙,开口吐槽,太丑了!
这小子是多欠打啊?檀健次和王鹤逸看向杨雪怀里葛优躺的檀慕祎,他现在双腿交叠,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根棒棒糖,优哉游哉吃着糖晃动着小腿。
杨雪瞧着侄儿摘下帽子,从帽子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时................他是怎么忍住头上顶个棒棒糖,看比赛结束才吃?
卿儿挂着金灿灿的金牌跑向观众席。如花似玉,粉雕玉琢的卿儿跑过来的途中,引得观众席上不少人侧目,谁家的小女孩这么漂亮?
观众席的三人见到卿儿跑过来,眉眼早已染上宠溺的柔情。
“爸爸、舅舅、干妈,我又得奖了。”
卿儿跑过来把金牌摘下戴在弟弟脖子上,笑盈盈地看向面前三人。
三人夸奖的话还没说出口,耳边已经响起檀慕祎的声音。
“这金牌是塑料的吧,轻飘飘。”
妈妈说在外要给弟弟留面子,卿儿选择性没搭理他。
“姐,你挨打挨出个金牌,真是家门荣耀。”
檀健次和王鹤逸与杨雪默默在心里倒数,1还没开始,卿儿的小手已经薅上檀慕祎的头发了。
“臭小子!姐姐是不是最近打你打少了!”
“啊!”
檀慕祎像条毛毛虫一样在姨姨怀里挣扎,他姐刚刚没速战速决肯定是因为对方戴着护具,薅不到头发。
此时卿儿单手叉腰薅着弟弟的头发,脸上蛾眉倒蹙,娇嗔满面。
王鹤逸光看也觉得疼,杨雪赶紧轻握住卿儿的小手腕,嘴上说着:“闺女,咱们轻点。”等会她妈爸瞧着大孙子被揍,心里又要隐隐心疼了。
谁让檀慕祎也是一个见人下菜的性格,狗起来比他妈还有过之无不及。
“好了,咱们等会出去吃好吃的。”檀健次身子前倾搂住卿儿的腰,准备把女儿抱走。
“哼!”卿儿看了看爸爸,随后伸手拽住棒棒糖,从她弟嘴里掏出来。“背着我吃糖,没收!”
“姐,给你留着呢。”檀慕祎着急说完,他赶紧把姐姐手里的糖夺回来。
大家见到檀慕祎抖一抖衣袖,袖口里又掉落一个棒棒糖。随后他把糖举到他姐面前,满脸笑意。
檀健次三人看着他的动作,一言难尽,他是真能藏。
卿儿抿着笑故作傲娇说:“算你懂事。”说完立即把棒棒糖拿过来,笑呵呵往爸爸怀里一躺,吃着棒棒糖葛优躺。
“魔女!”檀慕祎小声吐槽一句,再次在姨姨怀里葛优躺。
三人瞧着两人毫无二致的姿势,两大爷!
最后檀健次和王鹤逸一人抱着一个大爷,脚步匆匆出了体育馆,杨雪走在身侧瞧着他们这个队伍,五个人全部戴着口罩,戴着帽子,真有点小妮子的感觉:“每次出去都感觉像是要抢钱。”
这些年两个孩子没被狗仔拍到过,倒是被粉丝拍到过,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发到社交平台了。幸好当时人多大家又戴着口罩,至今孩子正面没被曝光,不过他们还是慎之又慎。
卿儿没读国际学校反而是在北京公办小学读书,说普通也不普通,不仅是百年名校,还是北京当地人也想挤进去的公办小学。
“爸爸,我又想跳级了。”
檀健次抱着檀慕祎蓦然听见女儿的话,回头看向女儿。女儿一年级上了一天,她把所有教材看过之后,第二天便不想去学校了,她说她已经会了坐在课堂上没兴趣,还要给老师提供情绪价值。
他当时本来还想劝劝,小不点却对着卿儿耳语了几句,卿儿立即转身抱着钱老撒娇。
“太爷,咱们展现一下实力嘛,我要读二年级。”
钱老被卿儿抱着摇了两下,瞧着怀里的糯米团子心软成泥,当天动用关系让卿儿出现在二年级的教室里。
小主,
这要是还跳级,她这小学不出三年也读完了。
“卿儿,学习很重要,但是我们在学校也会教到很多好朋友。”檀健次不想女儿跳级了,一想到卿儿以后读初中、高中与同龄人之间的年龄与体型差距,他觉得还是按部就班比较好。
“爸爸,学习没意思,我容易厌学。”卿儿觉得坐在课堂上听老生常谈,她很容易打瞌睡。
厌学???王鹤逸和檀健次觉得卿儿谦虚了,她五岁开始已经被钱老带着参加国际性数学比赛了,每天雷打不动保持自律的学习习惯。
“想跳就跳呗,刚才跳大半天了。”檀慕祎不懂他姐嘴里跳级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姐的想法,他肯定帮着说话。
王鹤逸其实也不太想卿儿跳级,万一像他姐一样,长大后小脑不发育怎么办。可是瞧着卿儿眼神有点委屈,心里正在踌躇要不要顺着卿儿的意思。
“卿儿,这事你给你妈说,你妈肯定同意,我也同意。”
杨雪见檀健次不同意,直接给闺女出主意并且表明态度。闺女跳级也是优秀的表现,说不定能打破她妈上大学的年纪。
“哦,那我刚才算通知爸爸一声。”卿儿听见干妈的话,眼眸恢复神采,她在舅舅怀里身子一转搂住干妈,重重亲了干妈额头一下。
妈妈几乎没对自己说过“不”字,可妈妈说遇事一定要先告诉爸爸,不能擅自做主,不能仗着太爷的宠爱越过爸爸,所以她现在每件事一定会先告诉爸爸。
“噗!嗯!”噗嗤一下,王鹤逸立即抿着唇压抑笑声,檀健次戴着口罩自己也能感受到他的怨气。
檀健次................他这个家庭地位聊胜于无,每次遇到卿儿的事情,最后拍板的人肯定是钱老。他总不能去和卿儿太爷据理力争,上一秒气倒卿儿太爷,下一秒妻离子散。
惹不起老的,躲不过小的,檀健次默默把账算到土匪头子身上。
暮云散去,天空中明月朗朗,银河倾泻无声,月光散落开来,王念安回家瞧着小院池塘,似乎池塘里都是从空中跌落的星星,摇曳生辉。
今天檀健次他们去看卿儿比赛,估计下午又带着他们出去玩了,肯定在外面吃过晚饭才会回来。于是今天加班的王念安是在单位食堂吃晚饭,现在回家给檀妈妈与檀爸爸说了一声,独自上楼休息了。
她坐在浴缸泡着澡,缓解工作的疲倦。进入试验阶段的项目导致她和谢远经常三天两头跑,工作带来成就感同时也有数不尽的疲惫。
从调回来开始,他们这个小团队已经六年左右没有好好休息过。最近一切顺利,她心里想着要不要组织大家出去玩一趟,特别是家里的脆骨们,这些年忙着带孩子,家里长辈属实很幸苦。
檀健次带着两个吵一路的小土匪步入家门。今天姐弟两人在他们三人面前吵吵一下午,吵得王鹤逸和杨雪吃过晚饭一脚油门轰走了。
自从祎祎出生,他和小不点从来没对卿儿说过让着弟弟的话。卿儿也很懂事,每次祎祎挨揍都是上赶着,所以每次儿子被揍,他们也是保持不偏不倚的态度。
而且他们也能感受出家里长辈私下隐隐对待祎祎会更加偏心,哪怕是王鹤逸看似经常吐槽祎祎,两人某些方面的相似性,他对祎祎的爱也丝毫不比卿儿少。
每个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拥有不同的个性、兴趣和需求,要实现绝对的公平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大家尽力做到相对公平,不让两个孩子感受到落差,同样享受被爱。
他作为两个孩子的爸爸,每次看到卿儿那张与小不点一模一样的脸,心里的天平也会不自觉地倾斜。更别提他父母对于从小带大的孙子。好在大家的爱都很浓重,尽管微微有点不同,?那也是满满当当。
檀爸爸与檀妈妈听见门口传来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孙子孙女回来了,赶紧站起来迎接。
“卿儿,乖宝。”
“祎祎,乖孙。”
两人走上前准备一人抱一个,卿儿见爷爷要抱她赶紧牵住爷爷的手,牵着爷爷往沙发走。“爷爷,卿儿现在太重了,爷爷坐着抱。”
妈妈在她四岁的时候告诉过自己,爷爷奶奶他们的身体已经不像舅舅爸爸他们那么健壮了,很多事情要学着自己做,太爷和太奶更是很早到了需要被照顾的阶段。
“好嘞,听乖宝的。”檀爸爸心甘情愿被孙女牵着走,小棉袄一年四季都暖心。
檀妈妈抱着祎祎也坐到沙发上,关心着孙子今天在哪里去玩了。
“安安回来吗?”檀健次换好鞋走向客厅,朝着父母询问。
“回来了,回楼上休息了。”檀妈妈回头应了一声儿子,随后继续陪着孙子玩。
檀健次点点头与父母说了一声准备上楼,刚转身,身后蓦然响起儿子的声音。
“老爸,我想挨着妈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