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透过缝隙洒在相拥的两人的身上,檀健次那刚毅又柔美的脸庞在细腻柔和的月光映照下,被渡上一层柔和的银边,显得格外温柔而俊美,宛如贵族公子此时搂着独属于他的月光,再次沉入甜美的梦境。
半夜值班护士按例查房时,她打开门就看到床上相拥的两人,心想这热恋期的小情侣就是不一样。她刚走近就见到男人忽然睁开眼戒备的看了她一眼,值班护士觉得对方明明没说话但是眼神看起来好凶,锐利如鹰般眼神。值班护士被盯着心里一紧,低声解释道:“我帮她测体温哈。”,她话说完才见对方眼神变得柔和起来,测体温的时候对方还微微小心往后挪了点,眼睛望着怀里的人,担心自己将人吵醒。
“没发烧哈。”值班护士测完体温就立刻大步轻轻走出病房,他那个冰冷锐利眼神压迫感太强了,一点都不似之前那种深邃柔和的眼神。
檀健次在房门刚响的时候就警觉的醒了,担心吵到小不点,他闭着眼动作轻柔将口罩向上提了提戴好,听见脚步声走到床前的他才防备的睁开眼。见是护士过来测体温才将目光放柔和,等到护士测完体温离去后他才放心。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见她没有被打扰才调整了姿势接着她继续入睡。
清晨病房外逐渐响起吵闹的声音,檀健次被吵有点烦躁,他将手臂搭在额头上试图从朦胧的睡意中清醒过来。他慵懒的伸展了一下蜷缩了一晚上的身体,他动作引起臂弯里的人不满,檀健次听到小不点慵懒的低语:“别扯我被子”
檀健次缓缓睁开眼,适应了一会光线才低头看向臂弯里的人,他宠溺的望着她乖乖睡觉的模样,另一只手又环上了她的腰。他透过着窗外遥望着远方,她一去两年多,那两年良辰好景如同虚设,千般风情无人可陪。
或许是他搂的太紧了,王念安觉得自己被挤的难受,她迷糊的睁开眼就看到白皙的脖颈?她愣了愣,顺着脖颈往上看直至看到一双含笑的眉眼...................檀健次感受到怀里的人动静,低头看向她,“醒了?”
醒了!王念安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坐起来,心有余悸的看了看两人身上,见两人都没有异样才松口气,她可太怕自己昨晚又在发烧中做出些禽兽不如的举动。她单手撑着额头,缓解自己七上八下的心情:“怎么还没走?”等会被家里人碰见就没办法解释了。
“你真是睡后无情呀。”檀健次见她的举动,无奈起身与她并肩而坐,他现在愈发感觉自己应该收点费了,某人这两次睡醒就翻脸的举动,他还真有点自己怡红院值班的感觉。
王念安听到他的话眼皮直跳,连忙反驳:“昨晚没睡你呀,你可别给我扣帽子。”这开什么玩笑,她要是还敢惹他,他估计要拿绳子勒死自己了。
“陪睡不算睡?”檀健次转动着自己被压麻的手臂,幽怨的看着小不点,语气更是充满了怨气“给你当了一晚的抱枕,你就这个态度?”
“呵呵,你老慢走。”王念安才不打算接话,接话就要变成你不负责吗?又不是她让他当抱枕。
檀健次听到这话也不忙着转动手臂了,诧异的指着自己:“我老?”
王念安..............这词是这么理解的吗?“对不起,说错了,帅哥你慢走。”
“哪里错了?”檀健次上纲上线,敬职敬业的当着杠精。
王念安深吸一口气才咬着牙说道“我错了,我哪里都错了。”她最大的错就是昨晚心软。“你还不满意我再给跪一个?”她都说到这地步了,他总不好在杠自己吧。
谁知............檀健次听到她的话,挑挑眉笑着的说道“好呀!”
王念安真快被他气死了,她立刻就真的撑起来跪在床上。“我再给你嗑一个。”以前又不是没在床上给他跪过,这点事不算事。
“我错了,我错了。”檀健次也没想到她真的就跪在床上了,见她还真的要准备嗑一个,立刻抱住她。他本来就逗她,但是没想到小猫如今很爱较真。他的拥抱让王念安心里惶惶不安,她迅速挣扎开他的怀抱,往床尾挪了挪:“咱们动口不动手哈。”
檀健次见她只要清醒就躲着自己,心里苦涩一阵一阵的翻滚,可他又没办法逼她太紧,他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才隐忍下所有的不甘和心酸苦涩,语气平静的说道:“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今晚我工作结束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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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还来!王念安苦瓜脸都出来,“你这么忙就没必要过来了吧........”她话没说完就看见檀健次眼神一沉,她赶紧心虚的补充道:“我今晚开始回家住了,这病房确实睡得不太好哈。”
“行,晚上我到你家车库,你下来。”檀健次妥协的退让了一步,心想这小骗子要是还不愿意,他就上楼敲门。
王念安扫了一眼他椅子上的外套,想起里面的保证书。她生不如死的点了点头嗯咯一声。这见个面也比同床共枕好些。“帅哥,你请。”
“呵~”檀健次见她答应了,也不多说什么了。随即就站了起来背对她整理衣服。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朝身后没良心的人说道“那个果篮你就说我助理送过来的就行,王鹤逸知道。”
这下王念安也算知道檀健次怎么知道她住院还能准确找到病房了,这弟弟现在不是漏风了他就是一破布条子,破布条子能遮住什么?他连他自己的“两个点”都遮不住,她就不指望他替自己遮风了!檀健次转头就看见王念安咬牙切齿的模样,他微微一想就知道她此时在心里杀鹅,这姐弟两的性格真的是天差地别,一个是委屈成小苦瓜了也不喊,另一个是一点委屈都吃不了。
檀健次倾身上前弯着腰,眉眼温柔瞧着她,期待的说道:“我走了咯。”她被他突然一望,她身子往后避了避拉开一点距离,将目光放在别处也不去看他,随即干巴的说道“哦,好,慢走。”
心里的期待落了空,檀健次原本以为她至少会对自己笑了笑,他正准备说话时手机就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就当着她的面接通了电话“安妮,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
王念安听到安妮的名字眼神一暗,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她心情复杂的重新背对檀健次躺下。
“哥,你昨晚又跑哪里去了?”陈安妮今早去自家老哥房间敲门敲了半天都没反应,打开门一看他昨晚又没回来。怎不能和王念安在一起吧!
檀健次听到自家老妹抱怨的声音,他见小不点已经背对着他躺下,他不耐的说道:“有事?”。
“哥,你昨晚难道又住在安安姐家里了?”陈安妮听到老哥不耐烦的声音,还是按耐不住好奇的问道。
檀健次无奈的坐到床边单手替她盖好被子,嗯咯一声算是回应自家老妹的问题。
“那你们复合啦!”陈安妮见着这节奏,自家老哥都夜不归宿,家里也不回,她心想要不要约安安姐出来吃个饭,化解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这以后可是自己的嫂子。
檀健次伸手拉了拉小不点的手,见她避开后心里的失落越来越大了,嘴上还是敷衍的回应自家老妹“嗯,”
陈安妮.............她哥除了说个嗯,还会说什么?她刚准备接着说话,就听自家老哥说了一句“晚点说,拜拜”电话就被挂断了...................他这还没当上门女婿,她这个妹妹就已经不打算要了?
“你先走吧。”王念安听他打完了电话,闭着眼睛语气平静的说道“等会就要被碰上 了。”
檀健次神情复杂的看着她的侧脸,心里的话一股脑的被堵在喉间,最后只说了一句“我晚点给你打电话。”等她点头后才站起来慌乱的离去,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重新打开心结?让两人回到最初?
太阳的光辉透过落地窗,斑驳地洒在宽敞而雅致的房间里,窗外,偶尔能传来几声鸟鸣。檀健次从医院回到家后重新梳洗之后坐在那张柔软舒适、几乎能吞噬所有疲惫的沙发上,他身体微微后仰,眼神却并未随着光线的流转而放松,反而显得有些凝重。他的双手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指节轻轻敲打着,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纷扰,万番的愁绪逐渐绕上他的双眸。
他的目光最后掠过他衣柜最高处,他起身将当初封存的盒子取了下来,稳住万般思绪后才将盒子重启。里面都是他们共同度过时光留下的痕迹,此刻,王念安的影像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她的笑容、她的眼神、甚至是她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的思绪如同乱麻,难以梳理。
檀健次握着那串黑色的珠串,小傻子明明跑到上海来给他过生日了却不见他,还委托前台将他生日礼物送给他,如果不是她后面说到生日礼物,那这手串说不定就被自己遗忘在酒店了,如果不是她把蛋糕“卖给”程振,说不定自己再也不会得知她来过。檀健次眼带戏谑想起程振找到他蛋糕钱,“檀健次,虽然你们分手了,但是这钱你得给!”也只有她把蛋糕送给明星顺带收钱。
那今年的他的生日又该怎么过呢?檀健次想起今年生日那天他刚好在开演唱会,她回来了,会不会再给他过生日呢?
黑色的猫眼珠串因为他掌心的温度不再是冰冷,渐渐染上他的体温。他将所有的东西拿了出来与自己的物品混在一起放好后又将黑色珠串套在手腕上后才出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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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健次下楼的时候不出意外被自家老妹堵在楼梯上了,自家老妹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老哥,你说我约安安姐吃个饭怎么样?”
“不怎么样!”檀健次没多想直接就拒绝了,小不点如今连他都躲,他妹这个脑子等会直接把人给他气跑了,他到时候才是真的要气疯。
陈安妮没想到自家老哥这么干脆的回绝自己,她扯着自家老哥的衣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就是想找找安安姐,冰释前嫌,解释解释。”
“别,你安安姐昨天住院了,经不住你这段饭。”檀健次扒开自家老妹的手,抬脚下楼准备出门咯。
陈安妮一听安安姐生病了?着急忙慌的喊着“我去医院看看她,行不行呀!”
“不行!”檀健次头都未回,直接走出家门。他可不敢再让自家老妹搅和进来,等会背着他又阴搓搓的干些上头的事情。
他们两人如今一进一退,一饮一啄,如今她不想往前走了,那他剩下的由他来走,她只要不躲着他,他就可以跑向她,牢牢牵住她的手。
陈安妮听到关门声..............这劳改犯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怎么到她这里就变成严防死守了?
王念安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和病房关门声才心思百转的看向病房门口,她不再想是拿两人的感情赌相融以沫,也不想拿神性赌人性,更不愿拿他的繁华堵她病弱的余生,她没了当赌徒的心,不想再去豪赌那微乎其微、寥寥无几的与子偕老。时光荏苒,锦瑟流年已逝,只想安稳余生。
住持师傅那句想爱就去爱,想见就去见依旧回响在她的脑海,可病痛对她如附骨之蛆,越挣扎,便缠绕得越紧。曾经熊熊大火无情吞噬她的执念、幸福、快乐、美好,将她的心变成废墟,毫无生机的荒漠。可如今在废墟和荒漠之下,那些执念在情感的孕育滋养下,奇迹般悄无声息地逐渐复苏。
“姐!我来啦!”王念安再多的思绪也被王鹤逸这一嗓门给吼没了,他嗓子是按扩音器吗?自带广播功能,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姐,你看还有谁来啦!”
王鹤逸走进病房后故作悬念的看着王念安,他说完就突然闪到一边,原本他身后挡住的人就这样笑眯眯的出现在她面前。
“哇哦,老何!”王念安嚎的一嗓子就生龙活虎的跳下床,兴高采烈的拉着何老师。“何老师,最近是拉皮吗?怎么逆生长成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了。”
何老师.............这熟悉的感觉,“我和你弟一样大也不知道是谁的不幸!”
“哈哈哈,”王鹤逸每次都能见到能说会道的何老师被王地雷出其不意的给炸晕。“王地雷现在除了那张嘴,全身上下都需要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