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祯洗完澡,回到韩慎屋中,爬进床里侧,便躺下闭眼,准备睡觉。
韩慎看了秦祯的侧脸一眼,说道:“秦祯,你睡觉怎么不脱衣服?”
秦祯翻了个身,面朝墙壁,闻着韩慎身上的皂角气息,无端地眼前便浮现出他平日里给自己讲学时的清俊才子模样,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说道:“我怕夜里你抢被子,我会着凉。”心却咚咚地跳得又慌又急。
韩慎听了秦祯的话,忽然一滞,随即便不说话了,自己夜里会不会抢被子这事,他还真不清楚。
梦里巫山云雨遐想过的人就躺在自己身侧,那熟悉的好似女儿香的味道包裹在自己周围,韩慎便控制不住地心猿意马起来,却又怕自己翻身的动静会吵到秦祯,让他看出些什么来,只好强迫着自己躺着不动,闭着眼,不要偷看,任由心里那胡乱心思如藤蔓一般疯长,最后还是背了大半夜的金刚经,才慢慢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两人都顶着一双熊猫眼醒来,只看了对方一眼,便各怀鬼胎地出了房门,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秦祯去自己屋中查看了一下少年的情况,发现人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皱了皱眉,走出露台来,却忽然见大白走了来,张嘴咬着她的袖子,并拉扯着她跟它去。
秦祯一路跟着大白,走出竹屋,出了白虎峡山洞,又在山林里走了许久,直到走到一片悬崖旁。
大白边在悬崖旁趴了下来,眼神盯着悬崖下方,然后回头看着秦祯,示意她也过去。
秦祯有些害怕地慢慢挪到边缘上,也跟着趴下来,只见峭壁上长着好些叫开着紫色小花的四瓣小叶野草,秦祯也不知是何草。
尝试着问了问大白道:“你是让我来摘这些花吗?”
大白睁眼又闭眼。
秦祯知道自己猜对了,慢慢趴在悬崖边上,伸出手去,正要摘那些紫色小花,却听见大白打了个响鼻。
秦祯扭头看了大白一眼,想了想,干脆抓着整株草,拔了一株,问大白道:“你是要我采这个草吗?”
大白随即转身,悠哉游哉地往回去的路走去,秦祯知道应该就是带她来摘这株草了。
秦祯采了草,也不知道是做何用,跟着大白回到竹屋,却又被大白拉着去看那少年人,秦祯便猜到了,大概这株草是什么药草,能让这少年醒来。
便去了厨房,将草药洗净之后,小火熬了一碗药汁,端到屋中,将少年扶起来,自己坐在床头,让少年靠在她身上,将药喂给少年喝。
韩慎路过时,便见秦祯将那少年靠在自己肩膀上,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将药吹凉了,喂给那人喝。
鬼使神差地,他便走进了屋中,对秦祯说道:“地里的活要紧,你先跟月月出门去吧,这药我来喂。”
秦祯也没多想,便将手中的药碗给了韩慎,出了屋去,带着月月继续去草地里忙碌去了。
韩慎端着药碗,一勺一勺地喂那人喝药,心里却在自嘲:这人可真是好福气,他可是第一次伺候人喝药。
喂完药后,这人又昏睡了一日。
第二日早上吃早饭时,秦祯还在担心这少年到底什么时候醒来,不会死在她的房间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