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就是因为这个活儿对体力要求高,需要刻苦,所以才决定让你干呀,你刚才不是自己亲口说自己能吃苦吗?”苏晚晚眯了眯眼,望着严文明尴尬的脸色。
“那…吃苦是吃苦,其他人都在这屋里面暖和和干那些活,就我一人这么冷的天要扔这么重的东西,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再说了,我扔垃圾这活,你能给我多少钱?”
严文明拉着一张脸。
“怎么能说是我对你有意见?是因为我最信任你,所以要你来干这个最不同的活呀,你这一趟垃圾都还没倒呢,工作能力我也没看出来,这么着急就跟我商量工资的事儿?”
苏晚晚话里的逻辑让人没法反驳,眼下,村里生产队的活儿的确也接近尾声,脱粒场已经不再需要新的青年过去干活,仅有的几个青年再忙几天也忙完了一年的活。
严文明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还是得给自己找点能维持生活的活干,如果不在苏晚晚他们的厂子这里找到活干的话,只怕他就只能出去找点活做了。
比来比去,也就只有在苏晚晚的厂子里做点活是最稳当的营生,等到来年开春,就又可以到生产队里做活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那你可得记着啊,我是跟其他到你的厂子上班的人同一天到这上班的,别到时候发工资了没我的份儿。”严文明愤愤不平地拽起了地上的编织袋子,哆哆嗦嗦的往前紧走了几步,从靠墙的位置取了个单手独轮车,将编织袋子往上一放,慢慢悠悠的朝着垃圾场走去。
“晚晚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始终在一旁看着的许言突然笑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苏晚晚甜甜的笑了笑,“我脑袋里还有更聪明的计划呢。”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间厂房内。
“昨天来村里的记者,中午就走了,我跟村长去送的。”
一连一个星期,苏晚晚操办的工厂一天比一天红火,来厂子上班的青年干劲儿一天比一天更足,甚至有时候都不需要苏晚晚亲自在厂里监督,厂子都可以正常的运转下去,她只需要每天按时到广播站去播音就是。
更加出乎苏晚晚意料的是,先前母亲赵英不知从哪儿听到的传言说厂子小半个月就可以出货,但仅仅过了一周,许言带回来的原材料基本已经被制作完成,仅剩下的一些原材料也不过就是两三天的功夫便能全然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