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大力挥手,遣散剩余的闲杂人等。此时只剩王支书、村长和原住户许家的姐妹及严文轩在室内。
“老实交代吧,知青宿舍里的财物,真的与你有关吗?”门砰关后,王支书揉着微疼的眼睛,语音中满含疲惫,“你的品性,在我们心中何曾不清楚?被许言打伤那事儿,难道你以为我们会视而不见?”
苏晚晚走在院门外,心里不甘就这样回去广播站,但想到父亲仍在屋内,并且她正是被父亲逐出此地,她觉得硬闯回去并不妥当。况且屋内还有其他人,目睹这样的场面总是难逃闲话。
当苏晚晚准备离开之际,她心中盘算,待过了许家的庭院转角后,偷偷折回原路,在许家房子侧面溜过,或许还能通过后窗偷听到屋内的对话。然而她没料到其他人竟与她心照不宣。
来到后窗边,发现已有数个人影潜伏在侧边。
“安静。”一名青年连忙向她做出手势,让她不要发出声响。
“钟卿卿去哪儿了?怎么不见她?“苏晚晚压低声音问道,靠近那几个年轻人,正能听见屋内动静。
“谁知道啊,估计回知青宿舍去了吧。”这些年轻人对钟卿卿似乎不太在意,苏晚晚索性不再询问。
“连村支书都明白,你们对许言没被抓回城里心里有梗,都觉得这种投机分子不惩治就不公平。世道确实在变。”他的话语犹如冰冷的铁链,让严文轩的手腕伤口更加痛得厉害。
“但你有没有思考过,许言是我们村的一员。现在这么大的事能平安过去,他的'靠山'帮的忙。将来村子里有发展项目需要帮助疏通关系,恐怕还得是他这样的人帮忙。”王支书这句话让严文轩胸膛的呼吸暂时止息,目光难以置信地瞪大看着对方。
王支书为何要告诉他这些?许言的确为村上居民无疑,但他只是一个下放到乡下来的知青而已。村里以后的建设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只要确保许言的死。
“即使全村的人都想要再次送去城里坐牢,那实际可行吗?他们会接受这样的囚犯吗?”王支书冷淡的语气打破严文轩年轻脸庞的固执,继续说道:“关于你在宿舍内贿赂之事,我在你几个室友那儿略有耳闻,虽然没有确凿证据,可是你的开销来自何方?“
听到这里,严文轩下意识紧握拳头,辩解说:“难道就不能是我以前存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