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点推断,是没法儿给陛下亲子定罪的。
可二皇子太年轻,气焰太甚,从没受过大委屈的人藏不住气,谋划了个大的。
多磨练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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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先向圣人谢恩,又道:“其实这事并非臣一人发现,最初觉出那些胡人异样的,乃臣妻子。”
听出他语气中有些藏不住的骄傲,太子挑眉一笑,三郎啊……
圣人也挑眉,“噢?”
这是怎么个意思?
沈晏将那日崔令鸢分辨胡人话一说。
圣人笑了,“好利的眼!你这妻子,若为男子,不去大理寺当官真可惜了。”
太子也陪着笑,故作寻常百姓语:“那不成啊,您不知道,沈三他媳妇最擅长却不是破案,”
“哦?那是什么?难不成是策论?廷辩?”
太子笑道:“一手厨艺那是出神入化,您哪能想象有人能把豕肉烧得比羊肉还好吃啊?”
圣人是羊肉的忠实拥趸,果然不信了。
太子却是没少找机会蹭沈晏的盒饭:“太子妃亦能作证,沈三都多久没吃御膳房送来的膳了,您瞧柳起居郎胖的,都是一人吃两份吃出来的……不如明日便让他多带些入宫,也好给我们尝尝鲜。”
沈晏:“……”
他怎么觉得,蹭饭才是太子的真实目的?
对上圣人和蔼目光,沈晏抿唇,有些对家中长辈的无奈。
皇帝想要什么,一旦下令,旁人自然拦不住,可圣人用这样慈祥平和目光看着他,再说什么“君臣”、“亲疏”之类阔论实在伤人心。
更何况因太医的诊断……罢了。
沈晏也不再考虑什么僭越不僭越了,温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