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每次照镜子的时候,自己的嘴巴不再是像从前那样鲜血淋漓的样子了。
要不然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这一个月里,她是硬生生地忍着熬过来的,除了肉体上的疼痛之外,更多的是不敢面对他人的那些羞辱,这个刑罚实在是太羞辱人了。
只是这屋里的栀子花香仍然是散不去,每呼吸一回都能闻到这种香味,沈茗蕙是越来越烦躁,使劲捂着鼻子,不愿意闻到这香味儿。
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刚刚王后不是说了,现在贵妃喜欢栀子花,每天都会让花房里的人一盆一盆的送去。
送完了之后,那些花没香味儿了,都会被销毁,若是在那花上动什么手脚的话?
…
今日纯贵人来的倒不是时候,她站在外面的时候,便听到了里面寒玉的笑声,若是换了从前,听到里面的笑声,也许会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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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这情况特殊,也不能总是在耍着脾气,思索了许久过后,还是准备进去,只是等她一进去,那里面的笑声就停了,像是很不欢迎自己的到来。
“给纯贵人请安。”
寒玉嘟着嘴,随意地弯腰行了礼,随后又故意伸手去拉元珩的胳膊。
此刻元珩正在作画,胳膊被拉住倒是有些不习惯,便将胳膊轻轻地移开,只是这画画的手倒是微微地抖了一下。
倒是没有想到,现在纯贵人居然会过来,他们已经有很久未曾见到了,有些话还未曾彻底说开。
准确地说是不知道究竟该要从何说起,是自己要道歉吗?毕竟当初的确是让她受了很长时间的委屈。
“寒玉姑娘,不用多礼。”
纯贵人对她笑着点头,“看着寒玉姑娘脸上的伤完全好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寒玉姑娘长得如此娇俏可爱,白嫩的小脸上若是留下了什么伤痕,那可就不好了,以后可一定要好好的注意着,别让自己的脸再受到了什么伤害,不然不仅是陛下会担心,我也会跟着担心的。”
纯贵人边说边走到元珩另一边,温柔地叮嘱着,“陛下画的仿佛是兰花?我看到心儿有时候也画兰花,你们两个倒是心有灵犀,画的花居然都是一样的。”
纯贵人充满赞赏的看着这幅画,真是觉得好看极了。
“小时候我给她画过一幅兰花图,这兰花是花中君子,喜欢也实属正常。”
感觉到纯贵人站在自己身边,元珩觉得心里暖暖的,看来从前的那件事情算是过去了,本来正愁着该要如何开口,从哪件事情说起,倒是没想到纯贵人居然自己过来了。
“我就不喜欢兰花,哪里好看了?”
寒玉站在一边,仿佛成了一个外人一样,看到他们两个如此亲密,只能小声的嘟囔着。
“玉儿,你在说什么?”
元珩听到了寒玉的嘟囔声,放下笔,转身看着他,瞧着这小姑娘生闷气的样子,也很是可爱。
“没什么,只是觉得阿珩哥哥画的画真好看呀,若是能够给我画一幅画就好了,可否把我画得漂亮一点?”
寒玉脸色一变,立刻眉开眼笑,还故意上前扯着元珩的手轻轻摇晃着,就像小时候他们二人曾经这么亲近过一样。
“好,自然是好。”
元珩很是爽快地答应了,反正这几日他精神很好,画一些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最近政务有些繁忙,只怕是得过几日才能画了,许宴已经病了半个月了,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当初宁贵人那件事情事发的时候,许宴便已经称病。
说是得在家中休养,他自然是得好安抚,毕竟也算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每次他病着的时候,许多事情都得让许宴来处理。
纯贵人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心里有些酸酸的,但也没有表现过来,这一次过来,又不是为了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