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用完饭,余慕烟打发着丫头婆子把晚姐儿几个给领回去,又让林未巧几个伺候的去用饭,也不用人在身边伺候。
经历方才的事,林未巧到底心不安,“不急,我还是先送夫人回院里去吧。”
半青说:“妈妈就不用操心了,我们留夫人说会话,到楼上去,生炉子取暖,再煮个醪糟来吃。”
张母还拉着林未巧说,“妈妈只管放心吃去吧,我特地给妈妈留了几道好菜的,用小火温着,让阿芽在看,不用再动手的,直接吃就成。我陪妈妈喝几杯。”
说罢,几个人拥簇着林未巧到厨房去吃饭,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那么不想吃饭。
黄娘子早在厨房里布置了一桌饭菜,就等着人来。
大家伙落了座,林未巧难得没有胃口,满脑子都是方才的事。恰好薛大娘也来了,她忙问:“蔡阿婶呢?”
薛大娘一边夹菜一边说:“哦,刚刚我让她去把园子里的灯笼收拾一下,这会风大,特别是夜里,容易走火。”
“那她人呢?”
“我让她收拾完就来吃饭,兴许这会还在忙吧。”
她又让阿芽去把蔡阿婶喊来。
翠红嫂子笑着说:“也是稀奇了,妈妈你这么在意蔡阿婶做什么?还怕她丢了不成?”
她心口憋得慌,“有些日子不见她,她家里什么事,要回去那么久?”
“嗨,说是她那个瞎眼的婆婆得病了吧?”
“这样么?”
她又问起蔡阿婶的家中情况,看蔡阿婶在府中,好像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也没个家人什么的。
她依稀记得蔡阿婶说过,蔡家曾经是陆裕宣生母的陪房,但之后随着陆裕宣生母早逝,陆老夫人嫁过来后,便一直打压蔡家,最后蔡家成了府里负责粗使杂役的。
陈婆子说,蔡阿婶的男人,在好几年前就没了,唯一的儿子在外头闯荡,也有些年头没回来过。
末了,江婶说:“蔡阿婶的儿子,原本在府里,就是个做粗活的小厮,后来是大爷念在蔡家曾经是先老夫人的陪房,于心不忍,就放了他的身契,提携他到外头去。是没什么消息传回来,不过想来大爷也不会亏待他的。”
她点点头,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心不在焉地吃着饭,如同嚼蜡。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阿芽回来说没在园子里看到蔡阿婶。
这下子,她哪还吃得下饭,起身问:“那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