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阳县君不屑地说:“还有呢,说等培哥儿弱冠之后,就给培哥儿谋个一官半职的。在你爹娘看来,柳姐儿嫁谁不是嫁,嫁去武家,就能给家里谋取如此大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你爹娘哪怕就是绑,也得把柳姐儿绑给武家的。眼下柳姐儿这些小打小闹的,又算得了什么?”
这让外人听得都心寒,更别说是余慕烟了。
林未巧说:“唉,柳姐儿还想不通,怎么家里非得逼她嫁给武家哥儿,原来是……这要是让姐儿知道了,指不定会闹成哪样的。那日我去看姐儿,她都说想过寻死的。”
惠阳县君问:“不说别的,那武家哥儿就那么不堪,让柳姐儿这般厌恶?”
“县君有所不知,那武家哥儿也是个游手好闲,心思不正的。几月前,我陪姐儿到寺庙里去上香,碰到那武家哥儿,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姐儿,之后又屡屡借着两家是世交的名义,来缠着姐儿。”
“那就怪不得了,武家能下这么大的血本,就为了跟柳姐儿定亲,也怕是知道自己儿子什么德行,柳姐儿会不愿意,就想着用这些好处来让余家答应。”
这事不知情还好,一旦知情,只会让人生气愤怒的。
这叫什么事啊。
余老爹靠不了自己,就想着来靠女儿升迁,谁家爹做成这样?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不过也好,知道是什么原因定亲的,就好办了。
余慕烟忧心地说:“我太了解柳姐儿的脾性了,她不愿意的话,是真会做出傻事来的。妈妈,你答应了帮柳姐儿退婚,怎么帮得了她?”
林未巧说:“武家家世是好,可人外有人,比武家家世好的,多的是。”
黄菊堂中。
本以为搅乱了假死一事的流言,伯府就能过上几日的清静日子。
偏陆老夫人也不晓得哪里来的眼线,居然能知道余慕烟要上书自请离开伯府的事,这让她不得不多想啊。
杨嬷嬷嘀咕着:“奇怪,好好的,大夫人怎么会想着离开伯府?名声不要了?她一个寡妇,余家能让她回去守寡?”
她目光一暗,“你说,她会不会是知道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