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烟问:“听棋哥儿说,你已经替他找好学堂了?”
“是,就随手的事。他这个年纪了,得多读书,不然总想着要学武。燕家那边,我也托人去打点了,是能保住棋哥儿他爹性命的,就是要遭罪。”
“能活着就好,棋哥儿也不至于没个亲人。”
在慈木庵被陆裕宣打碎的那颗心,在此刻,在戚墨台润物无声的周全照料中,又慢慢愈合起来。
余慕烟重新打量起眼前人来,她知道自己一直亏欠着戚墨台,总想着要怎么偿还,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生分。
可戚墨台却不是,知道她忧心什么,不用她开口,就主动替她解决。
以前是,现在也是。
戚墨台待她至始至终,从未变过。
而她,傻傻地因为陆裕宣的缘故,慢慢疏远他。
若这阵子没有他的帮忙,她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处于什么境地,两个孩子也未必能找得回来。
戚墨台察觉到她情绪细微的变化,看她又红了眼睛,忙说:“烟妹妹,你放心,什么事都有我呢。”
她忙收住了泪意,也没有再说客套的话。“嗯。”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谈起陆裕宣的事,而是说起孩子的事来。
戚墨台说:“繁姐儿来了后,家里热闹不少,我娘也多了笑容。我娘给她买了桃酥吃,她一个人,吃不完,又怕不给她吃,就偷偷把桃酥藏在被褥里……”
余慕烟笑了起来,“她是最爱藏东西的。”
“你小时候也这样,不愿意写字,把毛笔藏在鞋子里。”
“我没有……”
说起这些事,无形中把他们拉回了过往的岁月中。
边上的林未巧,看得一脸的姨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