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到底年纪小,经不起事,加之又有欢姐儿的冷言冷语,也是问心有愧,不敢像从前那样反驳回去,好生憋屈。
为着这事,弄得她天天心不在焉的,干活也没心思,总做错事。
这日,在给林未巧沏茶时,还不小心洒了林未巧一身,连连赔不是。
欢姐儿又恰好也在,嘲讽道:“这是还没睡醒呢,我娘这身衣裳的料子可贵了,你赔得起吗?”
林未巧擦拭着身上的水迹,对珠儿说:“不要紧的。你近来是有什么心事吗?看你心事重重的。”
珠儿哪敢说什么,“呃,没有,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欢姐儿阴阳怪气地说:“太累了?你跟在我娘身边,用不着做粗活,就倒个茶,跑个腿的,还能把你累着。以前你在薛大娘手底下干活,那才苦呢,也没见你说累啊。怎么在我娘身边轻松了,反倒还累起来?”
林未巧看珠儿应该是状态不好,说:“我这会也没什么事,你就回去歇着吧。”
待珠儿离开后,她说着欢姐儿,“何必跟人家针锋相对的,又没得罪你。”
欢姐儿嘟囔着说:“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她只当是女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就没放心上。
之后她到私库里去,帮着陈婆子挑拣出来一批不常用的物件,清洗干净,预备着送人,眼瞅着就要入秋了,秋日里节日多。
还得准备着余慕宝的嫁妆,再怎样看余慕宝不顺眼,也得做做样子,起码明面上得说得过去,不然亲戚间要说闲话的,余老太太也会唠叨。
足足清了一个多时辰,俩人的老腰都直不起来了,到走廊下歇上一歇,让路过的英妹去大厨房拿碗茶饮来。
这时,有个丫头领着宋赞来了,宋赞一看到林未巧,忙不迭坐到林未巧身边,讨好着问:“林妈妈,有件事想请教您老人家。”
说完,还不忘许给好处,说:“我下回给您带匹新出的织锦来。”
她嗑着瓜子,摆摆手,“都是自己人,还客气什么。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宋赞谄媚道:“怎么不见秋诗姑娘的?回回来都是她招待的,怎么这回换了春晴姑娘?别不是病了吧?我问了好几个,都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