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人心隔肚皮,关键时候,还是只有我这个亲女儿靠得住。与其对外人掏心掏肺,还不如对自己女儿好点。”
“我哪里对你不好了?我有什么好东西,不都是给你吗?我啊,也就对你大方了。”
“对了,我今儿个去了趟大姐那,没了那个死老婆子管着,大姐的日子不知有多滋润。”
“那是当然。”
二房那边也知道了余慕柳受伤的事,丁氏说:“不会是得罪谁了吧?”
陆裕恒说:“得罪哪个我不管,他们大房的事,影响到我仕途的话,我可跟她们没完。你不是说,大嫂赖着不交公中吗,那正好,不如分开单过,也省去我多少麻烦。将来大房有个什么事,我们二房也不用受连累。”
“你说的轻巧,没了大房交的公中,二房上上下下那么多嘴,你怎么养活?就你那点子俸禄,还不够你在外头潇洒的。”
“妇人之见!我难道不会往上爬,俸禄不会多吗?再说了,哪个做官的,靠的是俸禄?”
“那你倒是往家里拿银钱啊。你有这个底气,我还怕分家吗?”
“你就等着瞧吧。万不能让大房那群孤儿寡母的拖累了我!”
正是夜深人静,更深露重的时候。外头看不到明月,只得零散的几颗星星。
双栖院里,满是忧愁的余慕烟披着外衣,站在窗台前,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她找出那把伤过余慕柳的暗箭,趁着无人,她把暗箭拿在手中,反复确认。
此刻,一个隐藏许久的念头在她心中慢慢发芽,早在当初,在她心里就已经种下怀疑的种子了。
她还清楚地记得,在陆裕宣噩耗传来的时候,她昏死过去好几回,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她拖着疲惫的身躯,闹着要见陆裕宣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