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便去看看喜姐儿和半青,还怕半青不习惯绣坊,见半青和其他绣娘有说有笑的,也就放心了。
略待片刻,她打算回去,喜姐儿却悄悄把她往房间拉去,她还好奇着:“有什么事不能外边说啊?是王阅又来找你了?”
喜姐儿急急说:“哎呀不是,娘,是半青她……”
“她怎么?”
“她这段时间和我住一起,我们同吃同睡,我发觉她近来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我看她从来到绣坊后,就格外贪睡,人也没力气,吃不下饭,还当她是病了,让她去看大夫她也说没事。后来我发觉,她这样像极了我刚有孕那会。”
“有孕?不,不能吧?她不是要喝那个什么避子汤,怎么还能有的?”
“娘,你也知道避子汤不是万能的,她喝了那么些年,许是不管用了。万一真有,那可是楼少爷的子嗣,得重视起来。”
“那给她请大夫看?”
“她怕是不愿意。”
林未巧表示不理解,半青是戚墨楼正经的通房,又不是见不得人,怎么还遮遮掩掩起来?
此事关系重大,她思索再三,还是找来半青问个清楚。
半青却是连连否认,苦笑着说:“妈妈拿我寻开心呢?我这样子,怎么会有孕呢?八成是脾胃虚弱,过几日就好了。”
她说:“就是脾胃虚弱,那更得找大夫来瞧瞧了。身子安康是大事,不能疏忽。”
在她们的劝说下,半青到底还是点头了。
去找大夫看,一诊脉,还真就有孕了,都两个多月了。
初为人母,本是件喜事,林未巧母女还高兴着,半青却面露愁容,不见喜色,仿佛这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林未巧有经验,她第一念头不会是半青怀的不是戚墨楼的孩子吧?想想也不能,半青跟戚墨楼是自小的情分,又在戚家长大,除了戚墨楼,估计也没别的男人了。
“你是在担心什么?有孩子是好事。”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