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妈妈是过来人,亲事上,心急是大忌。”
她都怀疑恋爱脑是不是能传染,不然秋诗也多少不清醒的?还是说,恋爱中的女人,都会被情爱蒙蔽了双眼。
在秋诗看来,宋赞是千好万好,还不嫌弃自己是奴婢出身。
她反驳道:“你怎知他嫌弃你是奴婢出身,而不是恰恰看中你的出身?”
秋诗感到困顿,“他是良民,我是入了奴籍的,他不嫌弃我就很好了,怎么还会看中我的出身,我又不是伯府的姑娘。”
“但你是伯爵夫人身边头等的大丫鬟,这份体面,不知胜过多少寻常人家的姑娘。”
“我,我的体面?”
也怨不得秋诗天真,她自幼养在府里,又从小就跟了余慕烟,当半个姑娘养着的,没受过什么苦。只晓得自己是伺候人的丫头,不晓得自己的体面,是多少人高攀不上的。
林未巧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如果直接说宋赞是看中了秋诗的身份想高攀,秋诗多半不会相信,反而还会去证明宋赞不是那样的人。
她说:“你不能光看他说什么,还得看他身边的人是怎么看待他的。等哪日有空,我领你到外面去。”
马车缓缓来至戚家,余慕柳和晚姐儿正陪着惠阳县君听书。
原本她还着急忙慌地想接了人就回去,但看到那女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说着故事,她也就跟着听了一耳朵。
太久没听人讲故事,她跟秋诗听着听着就听入迷了。
这时有丫头来说戚墨台带着寇太医家的五郎来了。
余慕柳就只听到戚墨台回来了,就跟晚姐儿飞快地跑出去迎接。
惠阳县君无奈地笑着:“这柳姐儿太欢脱了,都这么大的姑娘,还跟着个小孩子似的。她几个姐姐都是性子沉静的,唯独她,动如脱兔,就没见过她静如处子的时候。要我看,还是得请个管教嬷嬷,好好压一压她的性子。”
林未巧道:“县君说得是,家里老夫人管不住她,我们夫人又是由着姑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