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烟没有多做他想,眼下为难的是要如何报答戚墨台。思量再三,说:“过几日,你同繁姐儿去趟吧,备上厚礼。”
她迟疑地问:“就这样?”
“不然呢?我们家还在丧期中,不好亲自道谢。总归都是亲戚间,不必太过生分。”
“夫人说得是。”
对于戚墨台一事上,她一直摸不准余慕烟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余慕烟和戚墨台之间,都很默契地选择用逃避来处理二人间的关系。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戚墨台至今仍未能放下余慕烟的,逃避不见,是为了避嫌。
至于余慕烟,每次提起戚墨台,神情间,多少是有些不自在。但这份不自在,是基于什么情感而表现出来的,无人知晓。
或许,更多的是因为亏欠太多?
她就不信,余慕烟和戚墨台自幼一同长大,青梅竹马,真的能做到一点感情也没有吗?哪怕是兄妹之情,也有十余年。
她作为余慕烟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摸不透余慕烟的心思。
晚上回去歇息时,角落里乍然冒出个身影,给她吓得尖叫了声。
那身影跑到她面前,耷拉着脑袋,声如蚊子,“妈妈。”
她面露困惑,若不是见对方是个小姑娘,她都要喊人来了。“你是……”
“妈妈前儿个帮我免了薛大娘的责罚,我,我是来给妈妈道谢的。”
“你是珠儿吧?”
珠儿点点头,把手里紧攥着的碧色荷花香囊塞给她,“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能送给妈妈,这是我自己绣的,还请妈妈别嫌弃。”
她看着崭新的香囊,摸着针线细密,能看出一针一线都是用心绣的。
她失笑着说:“你白日里怎么不给我?大晚上蹲在这里喂蚊子?”
珠儿缓缓抬头,“白日里见妈妈忙,就没有打扰,只等妈妈空闲下来才敢来。”
“东西我收下了,难为你费这个心思。”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