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应该立刻立誓结盟了。
后两位的情况留里克有些迷糊,他就是知晓南特伯国,于是目光重点就落下威伯特身上。
就年龄而言留里克与威伯特非常相似,他下意识以为这位威伯特就是下一代的伯爵,不曾想此子是家中次子。
次子?要么在修道院度过一生,要么远离家乡获得新封地,只要他的大哥家族
不绝嗣,威伯特就应该无法继承爵位。
只有加洛林王室拘泥于分割继承法,如今各地贵族看到帝国内战的局面,应该纷纷改变策略,把「嫡长子继承制」这一套自发构建起来吧。
威伯特也像是被放逐的贵族,然而此人麾下有重甲士兵三百。虽说罗斯军有实力得以轻视这群人,威伯特带着重甲部下欺负敌对贵族的兵马已经足够,再获悉此人长期被其父亲送到图尔,带领一支精锐与雷格拉夫结盟合力战斗,两人的战友情早就培养出来了。
且慢!南特伯爵为何这么做?难道,那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
留里克再看看威伯特的脸,他想说一些话,唯独在这个场合不好直言——择机把威伯特最终扶持为新的南特伯爵。
合兵的军队膨胀到一万三千人,这一刻大家完全忽略一个事实,所谓欧塞尔伯爵带着他从难民中征集的一群民兵,仍然在磨磨蹭蹭地推进。
夜幕都要降临了,所谓的欧塞尔军主力还未出现,那些家伙怕是要在远处扎营了。
听从
儿子的邀请,留里克与众贵族一道站在上午的战场前。
夕阳柔光正好照在曾经西大门的地方,这里的死者密密麻麻堆砌,夕阳下所有战士者的形象强烈扭曲,好一副恐怖的地狱画卷。
留里克难得的大吃一惊:「你居然真的强攻,这些都是你干的?」
「是***的。我火烧城门结果门塌了,我的士兵和冲出来的敌人厮杀,结果成了这样。」
「哦,看来我低估了欧塞尔军队。」留里克屏气凝神,一时间难以评价。
他犹豫了一阵子,这才狠狠拍打儿子的肩膀:「你可真是我儿子。」
留里克心想着自己作战中就够狠了,儿子也不妨多让,很难想象上午的大战场面到底多惨烈。
欧塞尔城墙高挂他们的旗帜,罗斯-麦西亚联军在城外排布得密密麻麻。
河西岸也燃起一片篝火,一部分罗斯军队已经过河扎营,留里克干脆就把指挥大帐布置在桥头附近。
在形势上,留里克亲自把控着通行欧塞尔的唯一桥梁。
雷格拉夫一直在强打精神,待夜幕降临,他再这些饭,整个人就像是眼皮挂了铅。
他可以肆意的待在父亲身边,可以如猫咪般磨蹭父亲的胳膊,浑然不顾自己的大姐维莉卡在一边坐着。
父王的子嗣非常多,雷格拉夫本不奢求被父亲偏爱,奈何母亲生下自己就过世了。
传说缔造罗马的凯撒就是破腹而出,在实力极弱时雷格拉夫可不敢拿这种
事说事,如今自己手握重兵,已经可以拿自己与凯撒做比,而不必担心他人说这是狂妄。
父亲竟对大弟如此亲昵?维莉卡也想凑过来抱着父亲的另一支胳膊磨蹭撒娇,到现在自己也没和弟弟明确说上话,就仿佛自己做姐姐的并不重要。
她只好退了回去,独自撸着小黑猫,直到乌鸫走过来缓解了尴尬。
罗斯的女祭司们奉命立刻在河东岸的营地建造小祭坛,一批士兵帮助安装石块,石船祭坛迅速就搭建完毕了。
入夜后营地处处篝火,乌鸫走火被照得通明的约纳河桥到对岸,特来告诉维莉卡自己把事情做完了。
也恰巧看到父子国王的亲昵。
那个就是麦西亚王雷格拉夫,也是维莉卡的大弟。
儿子依偎在父亲怀里撒娇,那似乎是儿子才独享的权力。在乌鸫的记忆里,自己从来不能在父王怀里享受关爱,她凝视了一阵子,心里即嫉妒又可悲。
自从贝雅西尔生下了梅斯塔夫,一想到小猫可能挠伤男孩,御用的小黑猫喀拉就被维
莉卡抱走了,目前成了祭祀们的御猫。
撸猫令维莉卡安定情绪,她注意到乌鸫抬着头对那对腻歪的父子看个没完,特意捣捣自己的姐妹:「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唔……」
「既然事情办完了,我们正好回到东岸。」维莉卡说。
「你就……不打算再留留?」
「我看我比较多余。」维莉卡嫉妒地噘起嘴。她要乌鸫
不要多言,自己站起身吭吭两声,再对父亲赌气说道:「爸爸,我要去河对岸的大营了。你和弟弟……继续吧。」
留里克刚抬头,想要说些什么,就见女儿拉着乌鸫的手,这对姐妹双双离开,很快消失在夜幕里,消失在战士们欢愉笑声中。
再看怀里的长子,雷格拉夫已经平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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