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这里也有转机?来茵高伯爵明确指出这支军队里有很多愤怒的农民,他们愤怒又如何,不过是一群拿着木棍鱼叉的农民而已。
对手虽多,自己的常备军并非没有是胜算。任凭所谓拿骚伯爵怎样装蒜,其身份必然和诺曼人有千丝万缕联系。诺曼人善于航行,陆战也行吗?
「我是不会投降的。」昆汀义正言辞并气冲斗牛:「我们效忠真正的君主,我们是真正的战士!」
「很遗憾呐……」罗贝尔深深叹一口气:「你们的确勇敢,可惜……这场内战也是你们的悲歌。没什么好谈的了。」他再看看身边的黑狐,小声道:「准备好开战吧。这是他们的选择。」
「那就开战!」黑狐绷起脸厉声道:「我乃保罗·黑狐·古尔德松·冯·拿骚。按照你们法兰克人的说法,这就是我的全名。记住我名字,我会送你下地狱。走咯!」说罢,黑狐很不客气地一转马头,脱离这场本也没什么意义的谈判。….
说没有意义也不确切,一番言语磨蹭后联军一方的远程兵种已经箭在弦上。
昆汀的底气是手头的骑兵队!
按照查理曼半个世纪前的法令,任何的法兰克战士凡是有经济实力必须购买马匹,并以骑兵的形式投入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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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
「胜利当然属于我们!」说罢,黑狐便笑了笑。
黑狐还能说什么,自己的作战经验并不多,现在全靠着军中老将的埃里克指挥。
现在,战场非常热闹。联军一方是震耳欲聋的呐喊,伴随着鼓声、号角声。
一根根长矛在待命,在其前方,罗斯军的扭力弹弓、十字弓已经摆出射击阵列。
大手拍打着阿斯卡德的头盔:「小子,你是最强战士阿里克的儿子!像你父亲一样吧!拿出勇气,按照你们训练的那一套,不要紧张,射杀骑兵。我们这些大人会帮你。」
像是轻视自己,阿斯卡德索性摘掉头盔:「我父亲敢拎着双剑冲入敌阵,我也什么都不怕。我不需要你们帮助。」
「好小子,够勇敢。」
这不,阿斯卡德高举右臂,钢剑极为闪亮。他以诺斯语向同伴呐喊:「血祭奥丁!」
回应阿斯卡德的是全旗队「乌拉」的呐喊,有别于其他维京战吼方式,此乃留里克亲自教授的。
第七旗队的年轻人没有一人信仰天主,他们是纯粹的罗斯王***队。年轻的战士受到鼓舞,丝毫的胆怯也消散不见,如此迎来此生第一场大战。
昆汀亲自率领全部的骑兵,他给予全军以命令,所谓骑兵要打破惯例,这番就以铁锤一样狠狠砸过去,只要一击破阵,后续步兵跟上,这场战役的胜利就属于法兰克。….
他亲自高举骑枪:「为了查理曼!为了荣誉!走!」
骑枪向前,所有重骑兵打头阵,其余轻骑兵跟随。
骑兵队开始小步前进,逐渐加快速度,终于……开始最后的狂奔。
恰是此刻,准备良久的全部扭力弹弓随着阿斯卡德的一声令下去全体发射。
骇人的标枪平射而出,纵使马匹正面有铠甲,专着破甲的标枪以钢针的姿态直接命中。多根标枪直接刺破战马的心脏与肺脏,简直全部没入马的身躯。强悍的重骑兵顿时跌倒人仰马翻。
几乎同时的更是十字弓有节奏地射击,三个百人队施展「三段击」,骑兵与战马纷纷跌倒。
当然,当法兰克骑兵选择决死突击之际,凡是没被迟滞的一定冲入罗斯军阵。
三十多骑冲阵,老埃里克的伙计们以盾竭力抵挡,持矛的老兵尽力戳刺。
还是有骑兵冲入,剑与斧进行砍杀,年轻的第七旗队也遭遇建成以来的首次伤亡。
有年轻的战士死在了人生第一战,目睹同伴的死,这些真正的罗斯军队反而暴怒。
骑兵的冲劲被迅速瓦解,重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后方轻骑兵攥着缰绳手足无措之际,开始遭遇第二轮箭失射击。
踏张的所谓轻型十字弓的弓臂是真正的草原反曲弓,这些进口佩切涅格人的高级货被改造之后成为杀敌利器。
跌倒的重骑兵被肆意滥杀,后方的轻骑兵被陆续射到。
骑兵攻势被瓦解,昆汀本人却早早被中了标枪的战马直接摔下。
他头脑嗡嗡的,突觉左臂疼痛,再一看赫然发现套着锁子甲的胳膊扎着一根有木片尾翼的「木棍」。沉浸于激战中他暂时忽略了疼痛,他努力爬起来,而身边尽是冲锋的步兵。
无论骑兵战果如何步兵都要奋勇冲击,就如同射出的箭失不能反悔。
罗斯剑盾手仓促结束对倒地骑兵的砍杀,仓促重组盾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