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埃斯基尔立刻被留里克的部下所拿下,诸多小教士被驱逐。
他被押解到留里克面前。
“愚蠢的老家伙,你想干什么?!”
埃斯基尔带着愤怒低吼:“不能杀!佴不能杀了他们。”
“叛徒也不能杀?”
“他们都是虔诚的羔羊,你不可杀死他们。这是不义的!你……”
留里克也不生气,只是轻踢其大腿的伤口,当即痛得埃斯基尔大叫。
“碍事。战士们把他拖走。”
埃斯基尔被夹着胳膊拉走,一名士兵还不忘捡起其掉落的十字架木杖。埃斯基尔忍痛不停地吼:“不能杀!你若是杀了,会下地狱!柳多夫,你会被诅咒。你要做撒旦!”
可是,已经明白厉害的柳多夫决意痛下杀手。
那些逃兵被简陋的麻布口袋套住脑袋,绳子套在脖子上,没有磨蹭就撤下了垫脚的木板。
他们在绳子下抽搐,如同扭曲的咸鱼,在被实际两万人的围观中逐渐丧失了生命……
连萨克森妇女都看明白了,柳多夫真的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和法兰克军战斗,她们也看到了诺曼军队集结后的赫赫军威。
妇女们都有了胜利的信心,那些萨克森战士不但有了信心,也完全明白怯战表现,不是死于敌手就是被自己的公爵处决。
留里克某种意义上是在帮柳多夫杀人立威,后者不敢做的事他给帮忙做了。
如此一来,接下来的军事部署便是虽紧张但有序。
留里克完全不再担心萨克森军队不听自己的命令,他作为联军统帅,开始给萨克森军提供充沛的伙食。
他们的伙食待遇只相当于罗斯军的一半,即便如此,对于很多男子也是久违地敞开吃麦粥,尤其是放了很多盐的麦粥,这简直是幸福。
这些人当然不感激提供伙食和盐的诺曼人,将此看做是柳多夫大人的赏赐。
从没有任何一个大贵族对普通农夫如此恩惠,似乎之后曾经的维杜金德大王有过此类义举,巧了,维杜金德的棺木移到了汉堡,柳多夫就是其血脉子孙。
他们愿意拼命,去捍卫来之不易的复国。至于与有着异端信仰的诺曼人合作共抗法兰克军对于普通农夫这不是问题。
大家的首要问题是活下去。
想要活下去并非难事,只要击败了来袭的法兰克主力以战迫和,逼路德维希承认萨克森公国独立地位,两国才签署和平条约这就行了。
所以,联军战士开始大肆建造防御工事,留里克下令战士们肆意伐木与挖坑,完全是靠着人多,一道小型河道竟在三天时间完成了!即便新挖的河道深度很浅且不是很宽,倒是可以阻挠敌人的背后袭击。
如此有着易北河和新挖掘的水道保护,汉堡城变成了一处巨大的河中岛。此岛屿面积并不算小,他成了多达三万军民共同的巨型营地
易北河横亘着罗斯舰队主力军,新挖的小河道的河畔安置大量木桩,环绕巨大岛屿区域的围墙也正在建设中。
联军此绝非作茧自缚,而是依托河水构筑天然防御工事。对外交通通过一条石墩木桥,以及数量惊人的划桨长船。拜汉堡后方的新挖水道,罗斯的长船可以轻易绕过桥梁抵达易北河上游。
这一切都是短时间完成的,为此壮观的土木工程,留里克也耗费了很大的人力物力。
此举不但让柳多夫大开眼界,也让拉格纳大吃一惊。他们从没想过战争居然还可以这样进行。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曾经一路杀到萨克森地区的古罗马军团,最擅长的就是行土木工程,留里克这般不过是复刻这种军事素养罢了。
偏偏现在粮食不缺乏,且被抓的一大群法兰克男子也充当奴工投入挖坑,对此,萨克森民众心情无比畅快。
留里克这边忙得热火朝天,就等着敌人的出现。
他已经等了多日,终于安置在易北河之南的哨兵紧急撤回汇报看到了敌人的骑马斥候。
留里克也不必再等下去,哨兵汇报不久,法兰克骑兵高高举起十字旗和查理曼三狮旗赫然出现。
他们兵力的确庞大,但是……
留里克站在高处,纵使现在已经全汉堡进入战备状态,面对眼前的敌人,让他相信这就是所谓的路德维希的主力军,未免太荒谬了。
他急忙闻讯身边站着的柳多夫,不乏戏谑地问:“你说的大军……就是这个?”
“的确……应该……是吧。”
“就这?荒谬。我还以为他们真来了三万人。”
“应该还有后续军队。即便如此,这支骑兵也太可怕了。”
留里克摇摇头:“也许如此。让我们看看接来下会怎样。”